光里投下菱形阴影,他余光扫过阴影交界处 —— 赵捕头的皂靴尖正碾着石缝里的野苜蓿,手指在刀柄龙凤纹上磨出细碎的光。
瞥见赵捕头的目光像淬了霜的刀,正钉在自己挥到半途的拳头上,靴跟磕到青石板凸起的刹那,赵捕头的声音像从砖缝里渗出来似的——
“好小子!莽牛拳练到融会贯通,铁牌里都少见!”
赵捕头突然开口,却又猛地回神。
手中茶杯 “啪” 地碎裂,茶水溅湿衣襟:“太像了…… 像他父亲当年使拳的模样。”
对练一结束,赵捕头大步上前。
“出招无力,是不是有心事?”
沈默只得推说:“练武伤了经脉……”
赵捕头轻叹一声,掏出温润小玉瓶:“州府特供养脉丹,临江县一年才三瓶。你是可造之材,拿去养伤。”
递药时,手指重重按在刀柄上,似在克制什么。
王猛掌心的老茧如铁砂打磨般擦过沈默脖颈,声如洪钟打断他的话:“小子!这养脉丹可是州府库房锁着的金豆子!咱临江衙门口儿一年就掰得到三瓶儿!等你伤好了,咱去西市酒肆喝两坛,再摔两跤!”
他袖口的酒气扑面而来,沈默注意到其掌心老茧呈铁砂掌特有的网状纹路 —— 那是练至小成的标志。
沈默刚要答话,钱贵已笑着走来。
这位捕快招牌式的亲切笑容下,指尖不轻不重戳了戳他肩胛骨,像在检查牲口肥瘦:“你这伤严不严重啊?听说西市新开的赌坊,骰子声吵得人睡不着觉…… 咱弟兄们总得去‘关照’一下不是?”
沈默心中警惕,面上不动声色:“钱捕快放心,只是点小伤。往后还得靠您多带带弟兄们。”
沈默应付完钱贵,转身面向众人。
“多谢赵捕头!也谢谢各位前辈的祝贺!”
在众人或羡慕、或嫉妒、或意味深长的目光中,沈默迈步离开演武场。
日头攀升至中天。
檐下的苗疆铜铃在暖风中摇晃,发出诡谲的声响。
奢华包厢内,阳光透过雕花窗,在青砖上织出斑驳光影。
黑衣人靴跟碾过青砖的 “咔咔” 声,混着铜铃轻响,在密闭空间撞出回音。
他修长手指握着茶杯,轻抿一口,冷声:“气血境初窥便融会莽牛拳… 此人留不得!”
猛地砸杯,茶水飞溅在阳光里,像洒了一把碎金。
刘龙弓着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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