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桑。
进得大门是一进堂,青石地面宽敞明亮,墙上悬着律法条文与警示壁画。
正前方红木公案上,文房四宝、惊堂木、卷宗整齐排列,后方 “公正廉明” 匾额格外醒目。
两侧侧门各有乾坤:左通文事差遣房,文职人员埋首公文,笔墨沙沙声不断;
右入便是青石板道直通武事差遣房,左侧捕快房传来此起彼伏的 “杀 ——” 声,混着兵器相撞的脆响。
右侧牢房偶尔晃出铁链响。
值班捕快将木牌和粗布捕快服塞进沈默怀里:“行头在包裹里,刀别晃荡,小心割着自己。”
木牌上的云雷纹硌着掌心,沈默忽然想起父亲棺木里那把断刀,刀柄缠着的布条还留着血痂。
换好衣服,沈默跟着张铁牛往演武场走。
刚跨过青石板门槛,兵器相撞的脆响便劈头盖脸砸过来。
张铁牛用胳膊肘顶了顶他腰间,凑得几乎撞上他肩膀,粗哑嗓音混着唾沫星子喷过来
:“瞧见练朴刀的大个子没?周大力,去年徒手搏过野猪;那瘦子陈二娃,专会钻狗洞摸贼窝 ——”
话没说完,陈二娃正绕着周大力打转,木刀 “啪” 地扫向对方脚踝。
周大力大笑一声,石锁 “咚” 地砸在地上,震得石板路发颤:“小崽子敢偷我下盘功夫?看老子掀了你!”
兵器架旁,李小花短刃在指尖转出银弧。
注意到沈默这个新人,她忽然开口:“陈二娃第三招收力太急,当心栽跟头。”
话音未落,陈二娃果然被周大力扫中手腕,木刀飞出三尺远。
她啐了口,冲沈默眨眨眼:“新人带刀了?刀刃没开锋吧?王头最烦咱们拿新刀耍威风。”
正当沈默被眼前热闹的场景吸引时,突然,闷雷般的脚步声碾过青石板。
众人手中兵器不自觉垂落,连呼吸都凝成了霜 。
只见王猛如铁塔般立在场口。
年近四十的他,捕快服被肌肉撑得紧绷如鼓,每踏一步,地上的裂纹便如蛛网般蔓延。
眼角斜至下巴的疤痕狰狞如蜈蚣,扫过众人时,那些正挥刀对练的木牌捕快,竟纷纷后退半步。
“小子,好好干!” 王猛路过沈默时,铁铸般的面容竟裂开道缝,“你父亲是条汉子,你可不能丢了他的脸。”
震耳欲聋的嗓音还在耳畔回荡,沈默喉结滚动 —— 父亲临终前染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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