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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苍待我不薄。”
他笑了一声,目光中尽是苦涩。
大火焚烧,第二世记忆灰飞烟灭。
一箭穿心过,殷灵栖在火光中重新睁开双眼。
西郊行宫,故人相见不相识,这是一场横跨三世的重逢。
重回宿敌黑化时,一个忘了,另一个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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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荡开默哀的丧钟,宿命感在这一瞬奏响。
“鏖战凉州的时日里,我根本不敢去想最坏的结果。怎么办啊,你在这里,我舍不得。”
萧云铮抱着她,一再收紧手臂,生怕眼前一切只是一场空梦,一松手,殷灵栖又会消失不见。
“轮回往生之路太苦了,谁也无法预知未来会发生什么,我们只过好一辈子,就当下这一辈子,好不好。”
殷灵栖如释重负般舒了一口气,点点头。
“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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