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砚的指腹重重碾过后颈那道淡疤,密道里的风卷着碎镜碴子往他领口钻。
王二狗还在地上抽搐,喉间发出类似金属摩擦的咯咯声,张德海早没了踪影。
"砚哥!"苏檀突然拽他胳膊。
黑影从密道深处窜出来时带起一阵腥风。
这次顾沉砚看清了——对方穿的是和他同款的旧军绿外套,右肩补丁的针脚歪歪扭扭,是去年他给小满补衣服时,苏檀抢着缝的。
"你到底是谁!"顾沉砚沉喝,军刺已经出鞘。
镜像没接话,抬腿扫向他下盘。
顾沉砚侧身避开,反手锁喉的动作却在半空顿住——对方格挡的手法,是他教侦察连新兵时最常纠正的"护腕偏左半寸"的习惯。
"我是你未被抛弃的那部分。"镜像突然开口,声音像被砂纸打磨过的顾沉砚,"是你从未见过的真相。"
苏檀的镯子烫得惊人。
她摸出藏在袖管里的灵泉瓶,对着地面青苔一洒——深绿苔藓瞬间疯长,藤蔓般缠住镜像脚踝。
"上石阶!"她拽着顾沉砚往上跳。
王二狗突然笑了,血沫从嘴角渗出来:"进了镜界还想跑?
你们的影子早被钉在那边了。"
"影子?"苏檀心里一紧。
母亲临终前塞给她翡翠镯时,说过"镜中藏魂"的话,难道...
"檀小姐!"张德海的叫声像夜猫子。
他不知从哪摸出块古镜残片,泛着幽蓝的光,"跟我走!
你母亲的记忆......"
苏檀瞳孔骤缩。
原主母亲是地质研究所的,下乡前说过"要找破解镜像诅咒的方法",难道这些人是冲着她留下的资料来的?
她反手拔下铜钟底部的木塞,灵泉水顺着缝隙滴进去。
钟身突然泛起暖黄微光,像被唤醒的活物,"嗡——"的一声震颤,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顾沉砚借着钟声掩护,解下腰间绳索荡过石梁。
镜像抬头的刹那,他看清对方左眼角有颗和自己一模一样的泪痣——那是他十六岁替小满挡野蜂时,被蜂刺扎的。
"砰!"
重拳结结实实砸在镜像后颈。
镜像踉跄着栽倒,却在触地前抓住顾沉砚手腕:"别信......他们会毁了......"
话音戛然而止。
镜像的皮肤以肉眼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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