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要走,又回头补了句,"对了,这两天的菜......我让陈猎户去山里寻野果顶替成不?"
陈永福是在半夜敲开她门的。
他浑身沾着露水,背篓里堆着红澄澄的野草莓,叶子上还挂着冰晶:"后山大石头底下找的,甜。"苏檀要给他粮票,他把背篓往地上一墩:"你救过我娘的腿,这点儿算啥?"月光照在他猎刀上,泛着冷光,"要是真出啥事儿......"他顿了顿,"我帮你扛。"
苏檀没敢接话。
她摸着黑钻进空间时,后颈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原本东边种着春白菜的地,此刻冒出了几株结着红果的山楂树——那是秋天才有的。
南边的黄瓜架上缠着葡萄藤,开着紫莹莹的花,可脚边的土却结着薄冰。
她蹲下去摸地,左边烫手右边刺骨,像踩在冰火两重天里。
"血脉未归,灵地难安。"
声音从头顶传来,像风吹过竹筒。
苏檀猛地抬头,翡翠镯"当啷"掉在地上。
她听见泉水翻涌的声音,可灵泉池里的水早没了清透劲儿,此刻正咕嘟咕嘟冒着泡,水面上浮着层白雾,模糊得像团棉花。
她想起原主投井前塞给她的遗书,最后一句是"若有一日灵田乱,檀家血脉自归来"。
难道原主不是普通的知青?
难道这镯子......
"檀家的女儿......"
声音更清晰了。
苏檀踉跄着后退,撞在竹篱笆上。
灵泉突然"轰"地喷起老高,水雾里影影绰绰有个人形,穿月白旗袍,头发盘得整整齐齐,眉眼跟她有七分像。
她想喊,喉咙却发不出声,只看见那影子抬起手,指尖要触到她额头——
"砰!"
知青点的门被风撞开。
苏檀猛地惊醒,额头全是冷汗。
翡翠镯还攥在手心,烫得惊人。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纸照进来,她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还有脑海里那句绕梁的"檀家的女儿",像根细针,扎得太阳穴突突跳。
她摸黑翻出木箱底的遗书,泛黄的纸页在月光下泛着白。
最后一行字被原主用红笔圈了又圈:"血脉归一之日,方是灵田稳固之时。"
窗外传来夜枭的叫声。
苏檀把遗书贴在胸口,盯着镯子上泛着幽光的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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