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檀攥着照片的手指发白。
背面那行字被她反复摩挲,墨迹蹭得更淡,“红砖房外等你”六个字却像钉子似的扎进眼底。
她想起昨夜顾沉砚说“你是我顾沉砚的命”,想起小满捧着红薯苗时发亮的眼睛,又想起原主投井前被人扯着头发骂“偷粮贼”的绝望。
“去看看。”她把照片塞进裤兜,往村外老砖窑方向走。
红砖房在山坳里,墙皮剥落得像被啃过的馒头。
苏檀推开门时,穿月白衬衫的女人正背对着她站在破窗边。
风掀起她的发尾,露出和苏檀如出一辙的轮廓——连左眼角那颗淡褐色的小痣都生在同一个位置。
“你是苏檀?”女人转身,腕间翡翠镯碰出清响,和苏檀腕上那只撞出同样的脆音。
苏檀后退半步,后腰抵上斑驳的砖墙:“你谁?”
“沈婉。”女人指尖抚过自己腕上的镯子,“真正的檀家女儿。”
苏檀喉咙发紧。
原主记忆里,她确实是跟着被下放的父亲来青竹沟的,可从未听父亲提过什么“檀家”。
“六三年,我亲妈被打成资本家太太,为保我周全,把刚出生的我和另一个女婴调换。”沈婉走近两步,“那个被换走的女婴,现在应该在青竹沟——”她盯着苏檀的眼睛,“你腕上的镯子,是我亲妈当年塞给奶妈的信物。”
苏檀下意识护住手腕。
镯子是原主留下的,她穿越时就戴着,原主记忆里只说是“祖传”。
“你来找我做什么?”
“账本。”沈婉从包里掏出张泛黄的纸,“当年我妈把沈家产业的账本藏在青竹沟,她临终前说,只有戴这镯子的人能找到。”她抬下巴,“现在檀家要翻身了,我需要你交出账本,保旧人平安。”
苏檀笑了:“我不是檀家的人,也不稀罕这个身份。”
可她的声音在抖。
如果她不是檀家血脉,那她算什么?
原主的冤屈?
顾沉砚的“命”?
小满的“神仙姐姐”?
这些算不算“身份”?
沈婉盯着她:“你以为你现在的日子是靠自己?若不是镯子引着你找到灵田,你早饿死在青竹沟了。”
苏檀被戳中痛处。
她确实靠空间灵泉种出菜换粮票,可那是她起早贪黑浇水施肥换来的,是她被林月白推下田时咬着牙爬起来的底气——怎么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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