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糖,又缩回来:"顾同志...你别对我太好,队里该说闲话了。"
顾沉砚转身时笑了。
这小狐狸,明明把糖往枕头底下藏的动作比谁都快。
林月白躲在柴垛后面,指甲掐进掌心。
她看见顾沉砚往苏檀屋里塞糖了!
那糖她上个月找供销社的表叔要了三回都没要到,苏檀这个刚死过一回的破落户凭什么?
"月白姐?"大队长闺女秀芬从后面摸过来,"你瞅啥呢?"
林月白扯出个笑,往知青点努努嘴:"苏檀偷了顾同志的糖,我正想怎么告诉大队长呢。"她压低声音,"你没听说?
她昨儿还拿菜换王婶的红薯干,指不定菜也是偷的。"
秀芬眼睛亮了:"明儿上工我让她去挑大粪!
看她细皮嫩肉的,挑两回就哭爹喊娘。"
林月白捏了捏她手腕:"挑大粪算什么?
要是她菜筐里再掉出半块红薯干...你说大队长信谁?"
苏檀蹲在自留地边薅草时,王婶凑过来,裤兜鼓鼓囊囊的:"小苏啊,昨儿那菜我家柱子吃了,说比糖还甜。
你...还有吗?"
苏檀往四周瞄了眼,从怀里摸出把嫩生生的青菜:"就剩这点了。"她压低声音,"王婶,我听说明儿要派重活..."
王婶拍着胸脯:"我家那口子是记工员,明儿我让他给你记轻活!"她捏了捏菜叶,眼睛发亮,"这菜要是多了,我拿鸡蛋跟你换!"
晚上月亮刚爬上树梢,苏檀就吹了油灯。
她缩在被窝里,听着窗外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是两个人,一个穿胶鞋,一个是布鞋,布鞋的脚还往外撇,像秀芬走路的样子。
窗纸被戳了个洞,一道光扫进来。
苏檀屏住呼吸,听着那两人嘀咕:"她睡了没?"
"睡了,灯都灭了。"是林月白的声音,"把红薯干塞她枕头底下,明儿我喊大队长来搜。"
苏檀攥紧了翡翠镯。
空间里的灵泉还泡着半筐青菜,明儿足够让王婶她们抢着给她作证。
她听见红薯干的纸包窸窸窣窣响,嘴角慢慢翘起来。
后半夜起了风,吹得窗棂哐当响。
苏檀裹紧被子,听见那两人的脚步声渐渐远了。
她摸出枕头下的红薯干——果然被塞了两块。
明天早上,该是谁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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