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窗外突然传来乌鸦的啼叫。许令“噌”地一声提起插在地上的刀,转身就向最里面走去。他的声音混着铁锈味的穿堂风飘过来:“记住,敌人和朋友的本质区别我写过,不要因为一次利益相同的短暂合作,就对敌人产生幻想,那样一个不小心,就可能让整个组织蒙受灭顶之灾。”
暗门关上的瞬间,马克听见金属碰撞的轻响。他看着桌子上插着的箭矢,心中想起了一句话——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马克盯着那支箭矢看了很久,直到箭尾的羽毛在穿堂风中微微颤动。他突然走到桌前,伸手拔起箭矢,指腹擦过锋利的箭镞,留下一道细细的血痕。
“嘶——”马克把渗血的手指含进嘴里,铁锈味在舌尖漫开。这味道让他想起了,先前在乌萨斯黑矿场做奴隶的场景。
和现在嘴里同样的铁锈味——当时手下人一天的矿产量不达标,他一句句向着管事的说尽好话,请求他通融通融,换来的只有怒不可遏的咆哮,与鞭子一遍一遍的抽打。
马克的瞳孔在黑暗中骤然收缩。记忆中的鞭声仿佛还在耳边炸响,那天的血浸透了矿洞的泥土,在寒冬里结成了暗红色的冰。
“呼——”
深呼吸一口,马克将箭矢重新搭在手弩上,开始简单重复的练习发射技巧。
“老大说过的,要稳重,要稳重。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做事要考虑大局,不能意气用事。”
“嗖——”
箭矢破空而去,一下子就钉在了马克所瞄准的地方。
——
外面
许令已经将衣装给整理齐整了,和其他人的排练演习提前做好准备不同,他现在等得赶紧去和阿尔科伯爵见一面。
时间有点赶,和阿尔科伯爵见完面后,他还得去另一个接头点,和整合运动那边的线人确认好进攻时间。
“唉,凭一己之力就把贵族老爷们和整合运动给忽悠成这样,我将来要是成为了罗德岛的干员,他们高低得给我打个六星。”
随便找个井盖掀开然后再跳进去,许令自言自语道:“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应该算是硬控乌萨斯集团军和整合运动一个月了,该死,我不是当一个线人而已吗?怎么莫名其妙多了一大堆破事?魏彦吾,你工资开太少了啊。”
下水道的污水溅起老高,许令灵活地避开几处泛着诡异荧光的积水。他熟门熟路地在错综复杂的管道间穿行,靴子踩在金属管道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本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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