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雅端坐、正含笑看向他的书生朱子柳,随即仿佛被烫到一般迅速收回,脸上瞬间浮现出孩童般的窘迫和“痛苦”。
“郭大侠容禀,”杨过的声音带着点“难为情”的颤抖,“侄儿……侄儿小时候顽劣不堪,被教书先生教训得狠了。那先生……打手心打得极重,留下了……唉,落下了一点病根儿。”他顿了顿,仿佛不堪回首,左手下意识地轻轻揉捏着自己的右手腕,动作带着点夸张的僵硬。
“如今一看到学问渊深、满腹经纶的先生,尤其是像朱先生这样……学问比当年那先生高明十倍不止的,我这手啊……”
杨过抬起右手,五指微微蜷曲,做出努力想伸直却“力不从心”的样子,指尖还配合地轻轻颤抖了几下,“就不由自主地抽筋,僵硬得很,连筷子都拿不稳了。若是坐在朱先生身边,只怕……只怕要闹出失礼的笑话来。”
他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配上那逼真的“手抽筋”表演和脸上恰到好处的窘迫,竟让郭靖一时语塞。
朱子柳何等人物?闻言非但不恼,反而捋须莞尔,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与玩味,温声道:“杨小友说笑了。朱某不过一介酸儒,何至于此?童稚趣事,不必挂怀。”他修养极好,只当是少年人紧张推脱的托词,言语间尽显长者风范。
杨过心中暗松一口气,正以为过关。
不料坐在朱子柳下首的一位全真教道长却站起身来。这位道长年约五旬,面皮微黄,眼神锐利,正是全真教在襄阳的主事道长之一。
他见郭靖如此看重杨过,又见杨过推辞,便想做个顺水人情,帮郭靖圆场,也显得全真教大度。
“无量寿福!”道长打了个稽首,声音清朗,“杨小友不必拘谨。贫道是王初一座下弟子赵志敬。郭大侠一番盛情,小友莫要辜负。些许旧事,早已过去。来来来,贫道身边尚有空位,小友请坐便是。”他态度也算和善,主动让出位置。
杨过心头冷笑。道士? 又是道士!
这个字眼本身就足以点燃他心头的厌恶之火。 更何况,就在短短数日之内,他已接连两次与这些所谓的“出家人”起了龃龉——
一次是与洪凌波同骑一马,遭道士出言轻佻羞辱,愤而动手!
另一次便是因几个道士盯着陆无双的跛脚,眼神轻佻猥琐,毫不掩饰轻蔑,甚至刻意讥讽,这才动起手来!
那些道士不分青红皂白的围攻、高高在上的嘴脸、出手狠辣的招式、以多欺少的做派,无不加深了他对这个群体的恶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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