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袋和那个同样干瘪的包裹——虽想付“酬谢”,他自己也身无分文。
正踌躇间,农舍门帘一掀,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钻了出来,约莫七八岁年纪,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杨过身边温顺的大黄牛,眼神里充满了纯粹的喜爱和渴望。
“爷爷,大牛!”小男孩指着黄牛,兴奋地叫道。
老汉慈爱地摸摸孙子的头:“是啊,大牛,好看吧?”
杨过看着那孩子纯真的眼神,又看看身边这头一路陪伴自己、忠心耿耿的老伙计,心中一动。
他深吸一口气,将牛缰绳轻轻递到老汉手中:“老丈,小子身无长物,无以报答借宿之情。这头老黄牛,性情温顺,脚力尚可,耕田拉车都使得。若蒙不弃,便留给小兄弟做个伴儿吧。”
老汉大吃一惊,连连推拒:“这如何使得!太贵重了!小哥你……”
“老丈莫要推辞!”杨过语气坚决,带着不容置疑的诚恳,“在下孑然一身,此去前路未卜,带着它反倒不便。看小兄弟喜欢,也是缘分。还望老丈收下,权当在下的一点心意。”
他蹲下身,拍了拍小男孩的肩膀,温和道:“小兄弟,要好好照顾它。”
小男孩用力点头,小手迫不及待地轻轻抚摸着黄牛粗糙温暖的皮毛,脸上笑开了花。
老丈见杨过心意已决,又见孙子如此欢喜,终是千恩万谢地收下了。
杨过转身欲行,目光掠过山腰那条蜿蜒却修葺得颇为平整的石板路,不禁赞道:“老丈,此路修得甚是齐整,费了不少心力吧?”
老汉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脸上沟壑般的皱纹舒展开,带着一种深沉的暖意和追忆:“是啊……那是几十年前的事了。”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了几分,却异常清晰,“那年,我大哥病逝,留下寡嫂一人,孤苦无依。我们……我们本有情意,可村里人言可畏,家里也极力反对,说这是乱了伦常,要遭天谴的。”
杨过静静听着,心中微动。
老汉眼中闪过一丝过往的挣扎与坚定:“我们……不想误了她一生,也不愿彼此煎熬。最后,一咬牙,在一个夜里,我们收拾了简单的行囊,离开了家乡,一路辗转,最终寻到了这处僻静的山坳落脚。这一住,就是几十年,开荒种地,生儿育女,如今连孙儿都这般大了。”
他指了指正和小牛犊玩耍的孙子,脸上是历经沧桑后的平静与满足:“内子她……年轻时腿脚就不好,后来上了年纪,山路崎岖更是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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