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
取而代之的,是于廷益用冰冷、精准的学术语言,将他这六年来最不甘承认、最痛彻心扉的终极失败——
“在她心里,你从来不是需要计算的变量,你早已被定义为一个无需关注、可以随手屏蔽的常数!听懂了吗?”血淋淋地、赤裸裸地解剖在了阳光之下!
他所谓的关心,他处心积虑找的借口,他深藏心底的爱恋……
在秦莞那里,只是一个需要拉黑的常数。
一个多余的、干扰的、可以被无情过滤掉的“存在”。
“呃……”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呜咽从云深喉咙深处挤破出来。
下一秒,如同大坝决堤。
“呜呜呜——啊啊啊——!!!”
这个在篮球场上生龙活虎的男生,再也承受不住这份被清晰点破、精确化表达的终极残酷。
他像一个被夺走了所有支撑的布偶,彻底失控,蜷缩在狭窄的下铺床上,将头深深埋进膝盖里,发出了撕心裂肺、排山倒海般的崩溃大哭!
那哭声里是整整六年的卑微暗恋,是无数次自我欺骗的幻灭,是尊严被彻底践踏的耻辱,是所有“不如吴楚之”的愤懑和不甘,汇聚成的绝望洪流。
一旁的桑扎下意识地挪了挪屁股,身下的床板,因为云深那剧烈的身体颤动而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吱呀呻吟,仿佛也在无声地宣告着一段漫长单恋的最终终章。
于廷益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拿起云深书桌上的纸巾盒,轻轻放在了他的手边。
阳光依旧斜照进来,尘埃在光柱里无声飞舞,衬得那绝望的哭声愈发刺耳而荒凉。
……
桑扎靠在门框上,耳畔是云深压抑了许久最终爆发的、近乎脱力的恸哭声。
那哭声像被堵住的河流终于决堤,充满了疲惫与释放的意味。
桑扎低头瞥了一眼手里那本随手拿起的《心理学理论》,粗糙的手指在封面上摩挲了一下。
他不懂那些深奥的词句,但他明白一件事:
哭成这样,大概是堵在云深心里那块沉重的大石头,终于被冲开了豁口。
他心里轻松了些,朝屋内另一个室友于廷益咧嘴一笑,毫不吝啬地竖起了大拇指——两人都心知肚明,能哭出来是好事。
桑扎提高嗓门,喊了一句,
“我去楼下小卖部叫一箱啤酒!”
于廷益正漫不经心地刷着论坛,闻言头也没抬,只是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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