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城。”
“可那时候朝廷内部并非一心,对收复河湟之地与否,也是各有各的私心……”
“监军使鱼志……监控舅父一举一动。舅父深谙兵法,主张收复河州后当稳扎稳打,巩固城防,同时联络河湟各地心向大衍的仁人志士,再图进取。这本是万全之策!可副将刘涡,却与鱼志一唱一和,手持朝廷密令,不断催逼舅父速战速决!”
即便面对如此掣肘,这也难不倒在军事方面极有天赋的温平,大衍军依然势如破竹,胜利在望。就在即将毕其功于一役之际,却发生了最惨烈的背叛。
刘涡叛变,打开城门引乌斯军入城,导致大衍军腹背受敌,陷入绝境。
温平率残部退入河州城死守,最终与三万将士一同壮烈殉国,河湟地区重新落入乌斯之手,大衍与安西的联系被彻底切断。
纪弘深吸一口气,悲愤几乎要撕裂本就残缺的灵魂:
“而这一切的结局,在朝廷的煌煌史册中,却被扭曲成什么?成了我舅父温平‘贪天之功’‘刚愎轻敌’,致使三万健儿葬身沙场,勋贵凋零,大衍元气大伤,再无力西顾!何其荒谬!何其不公!”
“背叛者顶着‘为国捐躯’的英烈之名被颂扬,而真正被构陷、被掣肘、最终同样为国流尽最后一滴血的主帅,尸骨未寒便蒙上‘晚节不保’的污名!后来眼见刘涡的恶行瞒不过,为了所谓的‘避嫌’与‘体面’,温平与刘涡的名字,都成了朝廷不愿再提的禁忌。唯有名将常无同样战死于河州的长子常钺,被追封为阳信县侯,成了朝廷用来和稀泥、粉饰太平的一块冰冷的“活”招牌!”
纪弘声音充满了无力的苦涩:
“那些战死的英雄儿郎,那些追随舅父血战到底的三万将士,他们本应光明正大地享受属于英烈的哀荣!可朝廷这番令人作呕的操作,却让这份哀荣变得如同吞下了千万只苍蝇,哽在喉头,痛彻心扉!”
纪弘在怀缅中,也把这些蝇营狗苟与背后的肮脏讲给迎春。
这些话,他存在心中从未对别人提起过。
包括先他一步赴死,一尸两命的妻子贾映蓝。
“还有我母亲……做了五年皇后,早在太和七年舅父西征之前,就因西内千秋殿走水,而被活活烧死……”
他只能陈述,而不能联想背后隐情。
“娘娘她又过过几天舒心日子?她小时候,温家穷苦,上头的兄长……在‘燕赵之乱’中都被抓了壮丁……”
“娘娘是幺女,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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