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南蛮子给客人下毒!”一个红唇嫣然的管事尖声叫骂,指着蓝衣女子,“把她捆起来!扒光了吊在门口示众!看她还敢不敢用这些邪门歪道!”
蓝衣女子猛地抬头,官话生硬却字字清晰,气度端然,不容侵犯:“是他们……逼我……喝下那脏药!我只是……自保!”
她眼神扫过地上痛苦翻滚的人,又看向步步紧逼的打手,绝望中透着一丝决绝,手指微微蜷起,指尖似乎有微不可察的幽光流转。
“还当自个是什么金贵人呐!进了我们登天阁还想自保?做梦!”一个看似管事的中年男人厉声喝道,“用蛊毒害人就是死罪!给我上!死活不论!”
打手们挥舞着棍棒扑了上去!蓝衣女子眼中厉色一闪,似乎又要催动什么。
千钧一发之际。
“住手!”
一声清朗的断喝,带着年轻上位者特有的威严,压过了场内的嘈杂。
颜淏初顺势推开举着红巾翠袖围着他擦汗的欢场女子,穿过混乱的人群,挡在了冲突的最前方。他湛碧的衣袍在混乱中依旧纤尘不染,面容冷峻,目光如电扫过地上的伤者和凶神恶煞的打手。
“《大衍律·贼盗》曰:‘诸造畜蛊毒及教令者,绞。’”
颜淏初清冷如玉石相击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喧嚣,带着世家子弟的端严与大理寺属官的凛然不可犯:“律法昭昭,明文规定:凡有诉告,必经三司勘验审实,方得定罪论刑!尔等何人?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强逼民女,意图不轨,已犯‘奸非’之条;更聚众行凶,滥用私刑,妄图处决人犯,此乃藐视国法、僭越公权!视同谋逆!”
他亮出代表身份的鱼符,冰冷的金属光泽在灯火下折射出寒芒:“大理寺在此办案!再有妄动者,即刻锁拿,按律严惩!”
这引经据典、条分缕析的斥责,尤其是“谋逆”二字的重压,瞬间让那些打手动作僵住,嚣张气焰被生生掐灭。
管事的男子与妇人脸色煞白,倒不是颜淏初的那块鱼符多有分量,也不是被颜淏初诵读的律法条文震慑,而是忌惮琅琊颜氏错综复杂的势力、新科状元郎的威仪与他背后站着的人。
但凡有那么一点儿官场上的关系,哪个不知道琅琊颜氏的世子做了今上最宠爱的九公主十年伴读。九公主奉旨下嫁淄青,未来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皇孙广陵王殿下带着文武百官护送,如今正驻跸东都。
洛阳今夜的热闹欢庆,皆为九公主。
然而,地上伤者诡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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