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补充道:“楼下情况如何?扈从东行的文武臣工可有伤亡?刺客可有同党?”
“回殿下,刺客是孤身一人混入随驾翊卫当中,臣等无用,让刺客逃了……”裴光素攥着一套被雨水浸湿了的翊卫常服,浓重的雨腥湿气混着淡淡血腥扑鼻。
“不过,冯大使在马厩里发生了这个。”
采薇端过来一个朱漆托盘,裴光素把衣裳放了进去。
采蘩、采苹捧着盘子,也有一些零碎的小物放进去。
陆奉青想了想,又放进去一样东西。
“当啷!”
一声沉闷的响声,在两面通风的房间里分外明显,几乎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这是刺客的面具!”舒窈捧着盘子讶声。
“与那套翊卫常服一起,冯青在马厩发现的。”陆奉青叉手近前一步,觑了眼围在一个重伤侍女身边的迎春,言简意赅。
“综合所有物证,对齐王殿下和冯大使都有些不利了……”韦阳舒刚正,得罪人的活当然是他干,“天子十六卫常服均由少府监织染署统一织造,按制,翊卫士卒用寻常细麻或粗绢,可这一套用的齐纨……”
“便是上贡的料子,也莫过如此了。”裴光素轻轻叹息。
纪绿沉摸着隐隐泛着细腻光泽的布料,她做书画装裱,无论十年前还是如今,对被称作“齐纨”细薄白绢再熟悉不过。
是与不是,她心里已有定论。
可戏还是要继续演。
“本宫知道了。”纪绿沉扇动那套衣服上被短剑划开的细丝,“此事自有绣衣卫彻查,诸位且回吧。”
她忽然抬眸,眼风扫过正要退下的裴光素:“裴相还在楼下与诸臣议事?”
不等回应,她便气定神闲道:“中郎将替本宫带句话——广陵王不过是旧疾发作,已服过药睡着了,请裴相宽心。”
“另外,广陵王体弱受不得一个个来问安,但有其他闲言碎语传出去——年如意,你知道该怎么做。”
“是!”年如意声如雷霆应下。
门外的四人脚下一顿,这是明显说给他们的,连忙又表了一番忠心。
纪绿沉的扇子“啪”地合上,似笑非笑看着年如意。
“这么久了,年副使可想好怎么救你们广陵王殿下?”
年如意抢走的丸药已被李见微收回去,到底给谁吃,李老头子也戏耍似的看热闹,故意不作决定。
“小崽子命悬一线,与四年前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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