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听老夫人的,我家老祖宗和我们殿下怕是也等急了……”迎春听出郑老夫人一时伤怀说出了不该说的话,幸得殿中之人都还可靠,她也配合地在镜台前坐正了。
任由丫头们侍奉她重新洗了脸。
依照及笄礼“初加”之前的惯例,迎春的头发被绾成少女式的双鬟,用红绳系着垂在耳鬓。
这边梳好头,采苹便给正殿那边司仪的官员通了气。
“吉时到——”内教坊乐工清越的琴瑟声中,温醇的男声高声唱礼。
迎春微瞥眼,采苹附耳给她悄声分说:“这是左拾遗何颜何容卿,何郎娘子见过的。”
“娘子的及笄礼,司仪这个位子……也是有人争着的,原定的崔郎,殿下本身是不愿意的……也不知道崔郎给殿下说了,殿下就同意了……”
快走到正殿门口,采蘩点了下采苹肩膀,二人退在后面,另由郑老夫人引导着缓慢得步入大殿。
钟鼓声恢宏,迎春视线落在自己眼前三步之处,双手叠在腰上的朱红大带。
一身素衣,朱红镶边,更显出她本就凝脂堆雪的肌肤,
在周边男女或轻或重的惊叹声中,迎春已不动声色行到大殿尽头,在铺好的朱色锦毡上跪下叩首,又向常老夫人行过标准的大礼。
“初加!”
何颜的高唱声盖过对迎春容貌及安靖长公主,还有关于迎春与“群英”的种种窃议。
郑老夫人徐徐移上前,散开迎春的双鬟,用一只素钗绾成单螺髻耸在头顶。
长阁殿观礼的席位隔几步便摆放着盛冰块的青瓷大盆,但距离正中间的迎春还是蛮远,头发全数统统梳上去,她顿觉清爽了不少。
“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
祝词是纪绿沉念的,她对“令月吉日”四字分外有感情。
迎春揣想,她们听戏时会讨论楼近星那个字唱得格外有味道,殿下念“令月吉日”就是比其他的字句都好听。
二加的“吉月令辰”与三加“以岁之正,以月之令”,迎春更加验证了这个猜想。
她的字“撄宁”是自己揣度了近十年想的,纪绿沉、常老夫人不会在这方面干涉她,便都顺着流程走下去了。
礼成后开宴,在座的夫人贵女各家互相都有往来,与博陵崔氏京兆房更是扯不断的世交亲戚,行礼前发生了崔小娘子那样的命案,大家都不怎么有胃口,只象征性地用了些。
常老夫人与常频婆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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