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纪绿沉”与纪暄在流矢中同归于尽,而颜淏初被萧近原撞破在她棺前做不可描述之事后,用射杀她和纪暄的那支箭……自尽了。
这一段始末,在纪绿沉的记忆中似乎就是一本话本所载。但前世隔得太久远,她也难以判断是否曾被囚禁在这一篇故事里。
“安全了?”
萧近原双手撑地,观察着纪绿沉神色细微处的松弛,她眼中严阵以待的寒霜融化了,紧绷的下颌线也松动,仰着脖颈,随着渐趋平静的呼吸,喉管微微起伏。
她的话虽然听不懂,但他会记住,在必要的时候融会贯通。
“来……”纪绿沉手指微颤,指尖悬在半空,无形中勾着他似的,萧近原呼吸一滞。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纪绿沉——她向来沉稳自持,连影子也端端正正。便是同寝同穴,也躺得板正,第二天起床,锦被的褶皱还和前一天夜里拉开时一样。
可此刻她伸出的手,却像三月枝头将落未落的桃花,霎儿风霎儿雨摧残,脆弱得让人心尖发疼。
“平川……在这里。”
萧近原低声应道,向前膝行一步,任由她微凉的指尖落在自己眉骨,手指顺着脸颊往下滑,颧骨处的伤口皮肉略微外翻,被纪绿沉碰到,他咬了下唇,把抽气声斩断。
“疼?”
纪绿沉手指拿开,他把她的手掌往下挪了挪,按在下颌角处压实。
“殿下怜爱,平川……喜不自胜,是平川给殿下添乱了。”
“抱我起来,你找找……看这间书房有没有伤药。”纪绿沉避开他湿漉漉的小鹿眼,试着按在萧近原肩膀上借力,但双腿酸软还是没有站起来,“没有的话,外面应该正在熬药,找女医要一点儿也是可以的……只是别和颜淏初争执,他说什么便是什么,别让他察觉你不是‘你’。”
“小伤,殿下有顾虑,平川便不要药……”萧近原深吸一口气,捧着纪绿沉膝弯和后背。
她身形本身纤瘦,又较寻常女子更为高挑,皮包骨头,抱在怀中时几乎能触到嶙峋骨架。
萧近原手臂力道一时失了准头——这重量比他预想的还要轻,轻得像一捧终将逝去的春天,让他心头蓦地一揪。
咬着唇龇牙咧嘴。显然徒劳,几案腿划过缠枝莲地砖的刺耳声响,倒是替他痛呼出声。纪绿沉在他怀里微挣,鸦青鬓发散落几缕,拂过他青筋暴起的手背。
“萧近原!”门被猛地踹开,颜淏初眼底猩红如血,“你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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