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惑。
这老头子故弄玄虚很有一套,他便把自己那枚棋子也在手心里转悠摩挲。
李见微看都不看他,往嘴里丢一颗青杏,“咔嚓”咬着。
“你家崔九,前两天找老道我了!”李见微瘦削的腮帮子鼓着,嘟囔。
我家?崔九?我家崔九?
迎春品了两遍才将老头子的话搞清,在这老头子眼里常家约等于她家,崔九便是常频婆的夫婿崔颂仪。
她心虚,尤其李见微吃着嚼着杏子说不清的话让她更虚得不得了。
吃东西不方便说,可以等吃完再说的嘛,我又不急。
她不急李见微急啊。
“崔九对你还挺关心的……”
迎春满脸飘上红云,这是她该听能听的话吗?
“罗敷虽无夫,使君却有妇……太史给二娘子一个未婚的小娘子说这些没有根据的闲话,不大妥当吧?”
纪唯繁抓着食盒里的干枣嚼了一颗,打抱不平。本来该说“为老不尊”的,但一来话有些重,二来这老头子武功轻功皆是上乘——和这个世界的武艺不是一个层次似的,高深得瞧不出门路。
说人话就是,打不过。那就还是不要把话讲太难听,留一线,彼此日后好相见。
房里李见微“咔嚓”啃着杏儿,门外守着的夏榴哗啦直流口水。
“老太史你啃的杏儿哪儿来的!”她扒着门望眼欲穿,也不管王侯将相门阀世家如何崇敬这个老头子,没大没小便问起来。
三个青绿中带微红大小不一的杏子当即从斜对面打开,夏榴腾身旋了一圈,菱格纹间色杏红裙展开若一朵娇艳欲燃的石榴花,三个杏子一把被她抄在手掌,利落落地。
“好!”李老头子啃了啃掌心某一个过熟的杏子淌下的汁水。
“爱吃老道再给你偷些来!”
老头子身轻如燕,一片红霞“嗖”地从支着的方格纹窗棂里窜出,榆木案上微锈的鎏金莲花烛台上红烛火焰被扇得变如米小,又恢复原状。
身体力行,当然是老头子表达喜欢的意思。
迎春跟着纪绿沉听课,多少对李见微的脾性有些微了解。
扶翊公主府的杏树有两种,枝叶外观无甚差别,只在结子大小。盈寸的杏儿,门房里边的院子角落就有一棵,而不盈寸的杏儿,树都种植在最北边的园林。
入夏已近一月,正是杏儿初熟之时,便被这顽童心性的老头子闻着味儿了。
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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