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倒众人推,一时间御史弹劾其车服逾制、强占民田也就罢了,旁的大臣有事没事也来踩一脚,竟捕风捉影给章屈戌凑出来九十二条大罪。
杜蘅幽香缭绕,迎春几年来暗暗立誓,要给太子翻案。
那是纪弘应得的身后名。
也是,她思来想去唯一能为太子本人所做的事情。
“娘子,绥西郡王府小厮长亭来下帖子。”
白露清泠泠的嗓音破开屋子里篆烟烘烤的沉闷。
“看赏,送客。”迎春双手合十,双目紧闭,秀美容颜宝相庄严。
娘子怕不是忘了长亭是绥西郡王府哪位主子的小厮!
白露撇了撇唇腹诽,不小心把金平脱双鸾衔宝相花纹梳妆台上的一沓洒金八行笺碰落,白纷纷撒了一地。
“这小妮子……还和娘子打起哑谜了!”
谷雨忙放下怀里的几卷画轴,作势拍了一下白露的肩膀,含笑弯腰去拣题诗的纸笺。
她自知,二娘子有些时候便有些痴痴呆呆,没反应过来也正常。
“是郡王府上九公子的人,娘子好歹到前厅走一圈,问上两句,长亭也好给九公子交代。”
迎春也俯身帮着捡散落的纸张,簪花楷誊录的“衡山纪灼妙技丰,六艺压场娇娘封,珠帘懒卷政事慵”惹她把梦入太虚幻境及最近一个月发生的大事回味。
“殿下离府,颜公子可曾来接?”
谷雨狐疑,放着正经还在二门外候着的绥西郡王府常九郎小厮不管,娘子倒操心起与她们承香殿不相干的颜状元?
她还是恭谨,问必有答:“门房没有消息,殿下也是踩着点儿,辅兴坊坊门刚开就走了。若是状元郎陪同殿下,想必是在路上混合。”
“不过,”谷雨把纸笺理得齐齐整整,除过迎春握在手里写今上太和帝堂弟衡山王纪灼的那一张。
“不过……”夏栀接过谷雨整理好的诗笺,同时也接过她犹疑不定的话头,“颜郎虽给咱们公主殿下做了十年伴读,到底还是琅琊县公家的世子,眼下刚中了进士科状元,正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时候……”
大衍门阀虽大不如南北朝十六国时期大行其道,到底还是入仕主要门路,迎春暗暗脑补。
“颜郎多此一举非要以科举谋出身,一则……”
一则,颜淏初当年虽然也是真才实学以神童之名举童子进士授秘书省正字伴读弘文馆,到底时人观念皆是门阀为重,没有让他为新兴的科举制背书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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