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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玉呵腰,蹀躞带佩饰哗啦作响,袍角扫过地衣边缘笑呵呵和蔼:“绥西郡王……接旨吧!”
“臣,谨奉诏。”
常无再拜稽首,双手举过头顶接过诏书,一大家子皆随之行礼如仪。
待常无把诏书在香案上供奉好后,包玉敛着手笑吟吟地等着放后招。
迎春有秋千提醒在先,见此情景放回肚子里的心又捏在指尖——包玉拈着郡王府事先备好的泥金礼单沉吟不语——馈赠天使财物,是宣旨惯例。
包玉握着礼单太久,昭烈堂里半起半跪的男女老少一时都尴尬住了,常无心里也冷不丁心里突突。
“大监觉得……这单子可是有什么……不妥?”常无举袖扇着风,借此纾解正堂人多的憋闷。
“无……无有不妥。”包玉人情练达,哈哈一笑,抽出别在腰间的拂尘往左肩一搭。一副好颜色,春风风人。
估摸着震慑的效果达到,包玉也不兜圈子了。
“圣上口谕:陇西郡王忠勤为国,朕常念之。闻府中收养一女,聪慧可人,特召随包玉即刻入宫,与朕一见。钦此!”
“贾二娘子,请吧!”包玉转向地衣右侧,精准锁定迎春的位置躬下身和她大眼瞪小眼一刹,滴水不漏,恭谨有加。
面对着包玉伸出来搀扶的手,迎春飞快瞟了一眼,指掌干净,指甲修剪得光秃秃的,磨得光滑圆润。
纪弘起兵被平定后,市井快速流传出其他说法:包玉逃到麟趾县仁寿宫后,太和帝并不相信太子谋反,又派了使者同包玉一道召太子到仁寿宫觐见。也不知道包玉说了什么,到了上京城外,使者吓得不敢进城,连滚带爬返回仁寿宫说太子已经造反了,要杀他俩祭旗。
就是这双手——葬送了二哥哥。
迎春感觉更恐怖了,攥着手掌,双平髻上流苏簌簌响动,在静默的正堂清晰可闻。
常无努了努嘴,示意王姨娘执行设宴款待包玉的计划。太和帝的口谕确实想一出是一出,可迎春明显表现出对天家怯弱畏惧的态度,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
招待天使,原也是大衍仪礼规定的“宣旨礼”,只不过使者向来因避嫌而婉拒,便一向都略去了。现在不论如何,借机拖延时间或者打探些细情也好。
王姨娘记着迎春的那张脸,犹豫了一息,常频婆已抢先搭上了包玉的掌心,拉着迎春一起站起来。
“阿翁!”常频婆杏眼光华流动,左颊酒窝宜喜宜嗔,“圣上以前的‘陈大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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