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帝王青眼,常度和常频婆大差不差。但常频婆是女孩子,朋友多路子广,宫闱秘事野史小姐妹间互通有无讨论得也多。
“今上太和帝,”常频婆学父兄平日冲太极宫方向拱手,又学市井说话本故事的“说话人”腔调,煞有介事,说着她也许懂也许不懂的话,“做太子时娶了清河崔氏贵女为太子妃,崔妃性情刚毅,太子伏低做小,也算妇唱夫随。”
“成婚九年,崔妃于太子二十三岁上生下一女……”常频婆招手把迎春、常度扯到近旁,四下一张望,鬼鬼祟祟说小道消息,“也有传言……崔妃的嫡长女,也就是现在的永嘉长公主是借侍女应氏生出来的……”
“又两年,崔妃侍女温氏生长子,便是当今太子殿下。”
迎春大略算了下,纪弘出生的大观九年,太和帝年逾二十五,历代皇帝、储君在这个年纪,别说才有长子,儿子的儿子降世也是有的。
“圣上登基前,一对儿女养在崔妃膝下,东宫又没再降生其他孩子,宫人口头序齿便混着叫。”
迎春边听边点头,她脑补了一家四口其乐融融的画面。
父子天伦,姐弟相依,亲情最纯粹无邪的时候若太子幼年曾经拥有,长大与他们一个个走散,他又怎么能不怀缅?
这是控制不住的事情,就好比她总惦念着园子里的姐妹和她的屋子。
“今上践祚,皇长子册封太子,温氏封了婕妤。崔后崩逝,温婕妤母凭子贵立为继后。也是温后掌管后宫后,圣上开枝散叶,愈发繁茂。”
常频婆一字一句复述,听到的这些宫里人事,她自己的年龄和见识未必就懂。但见迎春听得津津有味,便搜肠刮肚,东一榔头西一棒槌,显她常三娘子的能耐。
“诸皇子中最值得一提的是五皇子纪弥,祖父的祖父和外祖父的外祖父为同一人,即神宗皇帝陛下,……”常频婆扭头,鎏金铃镂空葡萄纹散出袅袅细烟,暗香隐隐。
她求证似的使眼色:“九郎在弘文馆读过几天书,‘大衍立国以来血统最纯正的皇子’这话,五皇子天天儿挂嘴上吧?”
常度冷嗤了一声,素笺早收在衣襟里,抱臂不置可否。
“九郎这是什么态度,难道我说错了不成!”常频婆抬高下巴,没想到自己主动示好,常度居然不买账。
“还是我没讲着你那换了个名字狐媚君王的亲娘,兄长心里不痛快?”
素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这一个多月来在自己家走起了背运,又被常度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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