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情,只有看清之后的痛快。
二十多年了,她像以前看过的寓言故事里被困在磨坊里的驴,被蒙住双眼,仅靠一根吊在她脑袋前永远也吃不到的胡萝卜,就心甘情愿地奉献了一切。
但她不是驴,她也有感觉。
只是一直在欺骗自己。
毕竟,就像父亲说的那样,她和贺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贺家倒了,对她也没有好处,不是吗?
可父亲却狡猾地隐去了另一部分真相:贺家发达了,她也不是能得到最大好处的人——哪怕她付出得最多。
因为她不是那个制定游戏规则的人。
她只是贺家的附庸。
从知道她性别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失去了“继承人”的资格。
她是贺家人,却不是贺家的掌权人。
也就意味着,有用的时候,她是棋子,没用的时候,她是弃子。
所以,当她在豪华单人病房里醒来,感受到麻药药效逐渐褪去后身体传来的一阵阵剧痛时,她并不是觉得后悔,而是解脱。
她终于从“贺家人”的身份里解脱了。
二十年来她从贺家“享受”的,她已经都“还清”了。从这一刻开始,她还是姓贺,但她姓的,是她自己的贺。
而让她看清这一切的,是她曾经最为忌恨的人——姬木兰。
在欣荣妇产见到姬木兰的那个瞬间,简直可以算得上是她的至暗时刻。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在意姬木兰的存在,对她又有那么大的恨意。
她们根本不熟!
别说是她,就算是薛世瑜,恐怕在她和靳言搞到一起之前,姬木兰对她都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
这样的认知,却只会让贺文君更痛苦。
一个她全心全意讨厌的人,竟然对她毫无印象,还有什么比这更绝望的恨意吗?
所以在知道薛世瑜居然从姬木兰手里抢走了男人的时候,她甚至比薛世瑜和所有薛家人都更高兴。
好像打赢了一场胜仗。
但那“胜利”太短暂了。
姬木兰还是和她从小就知道、听说的那样,谁敢惹她,必将万劫不复。
那段时间,薛世瑜的状态很糟糕:在好望岛的婚礼,听说不顺利;后来说要回汝城重新办的婚礼派对,也迟迟没有下文;甚至汝城的新闻头条里,都没有靳薛两家联姻的任何消息……
而她连薛世瑜的电话都打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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