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萧烬醒来,他紧绷的神经似乎稍稍放松了一丝,但眼中的忧虑更深了。
“这…是哪里?”萧烬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每一个字都带着肺部的灼痛。
“白骨祭坛外围…葬骨峡。”礁石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仿佛光是说出这个名字,都会招来不祥。“沧溟大哥他们…引开了追兵。我们…我们驾驶剑鱼梭,绕了很远的路,才…才勉强从最混乱、守卫相对薄弱的‘血痂滩’附近潜进来…剑鱼梭…毁了…最后一点能量,把我们推到了这片乱石堆里…”
萧烬的心沉了下去。葬骨峡…血痂滩…光听名字就知道绝非善地。沧溟他们…凶多吉少。
“洛桑…”萧烬的目光急切地扫向礁石身后。
在缝隙最深处,一处相对干燥的角落,洛桑静静地躺在一块相对平整、铺着几片干燥海藻的石板上。
海翁,那位年迈的鲛人祭祀,正佝偻着身体守在她旁边。他布满皱纹的脸上毫无血色,覆盖着灰鳞的双手交叠,覆盖着极其微弱的蓝色光晕,轻轻按在洛桑的胸口。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额头布满冷汗,显然已经耗尽了心力。
洛桑的脸色,比在渊鲨号上更加惨白,近乎透明。空洞的左眼被一层薄薄的、带着珍珠色微光的凝胶状物质覆盖(深海髓珠的残留),勉强封住了伤口,不再流血,却透着一股死寂。仅存的琥珀右眼紧闭着,长长的睫毛在惨白的皮肤上投下浓重的阴影。她的呼吸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胸口只有极其轻微的起伏。一股若有若无的、源自归墟泪的阴寒死寂气息,依旧缠绕在她身上,如同无形的枷锁,不断侵蚀着她本就微弱的生机。
“公主…全靠海翁爷爷用最后一点祭祀之力,勉强护住心脉…髓珠和凝露的力量快耗尽了…那阴寒死寂之力…”礁石的声音哽咽,说不下去了,只是死死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鳞片,渗出细密的血珠。
萧烬挣扎着想要坐起,剧烈的动作瞬间牵扯全身伤口,眼前阵阵发黑,喉咙一甜,一股腥热的液体涌了上来,又被他强行咽下。他咬着牙,用颤抖的手,艰难地从怀中掏出那枚裂纹遍布的深蓝色冰魄封印球体。
球体入手冰冷刺骨,那死寂的寒意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核心处归墟泪的光芒狂躁地闪烁着,每一次闪烁,都让洛桑的身体无意识地微微痉挛一下。那点冰蓝星芒,微弱得如同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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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头…在这里…”萧烬的声音充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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