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太虚归位

剑的位置不断渗出黑血。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他左手托着的正是程岩在病房里见过的那个——自己的头颅！

"很惊讶？"帝君轻笑，"当年我斩下自己的头，就是为了让你以为我是'前任'。"他指向程岩的右臂，"现在，该物归原主了。"

程岩突然单膝跪地，右臂不受控制地青铜化。七颗星辰印记脱离眉心，在空中重组为残缺的王座形状。白璃想上前相助，却被无形力场禁锢。

"你以为融合精魄是传承？"帝君的声音渐冷，"那只是回收程序。"

青铜右臂突然炸裂！无数青鳞如子弹般射向帝君，却在半途被黑血腐蚀。程岩趁机挣脱控制，剩余身体部位开始玉质化——正是《太虚经》最高境界的表现！

"你错了。"程岩的声音突然带上帝君的威严，"我确实是你，但更是......"

"更好的你！"

玉质左臂插入自己胸膛，硬生生将星辰印记挖出！七颗星辰在掌心重组，竟化作微型黑洞。帝君终于变色："你竟敢......"

"敢走你没走完的路。"程岩将黑洞按入眉心，"太虚帝君做不到的事，就交给考古学家程岩！"

黑洞膨胀的瞬间，白璃看到震撼的一幕——

程岩的身体分解为基本粒子，又在帝君惊怒的咆哮中重组。青铜右臂与玉质左臂完美融合，七颗星辰印记进化为九星连珠！

当强光散去，站在原地的身影既像程岩又像帝君，右臂青鳞尽数脱落，露出下面流转的星河。

"现在，该结束这场持续三千年的轮回了。"

他抬手轻点，帝君的身躯如沙雕般崩塌。那颗被托举的头颅却露出释然的微笑，化作最后两滴精魄融入程岩眉心。

九星归位的刹那，整个太虚遗迹开始崩塌。白璃跌入温暖的怀抱，听见程岩在耳边轻语：

"回家吧。"

"回哪个家？"她哽咽着问。

程岩的笑声带着久违的温度："有你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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