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 一个用干净怀纸细心包裹的饭团——理惠的手艺,海苔被巧妙地修剪成紫阳花瓣的形状,里面裹着开胃提神的梅干。
* 一张写满密密麻麻数字的清单——艾玛的印刷成本核算草稿,但在页边巨大的空白处,赫然画着一个气鼓鼓、胡子翘起的简笔猫脸,旁边还打了个醒目的、用红笔描粗的叉叉。
洗衣机的转筒已经彻底安静下来,新换的轴承表面泛着柔和的、经过打磨的金属光泽。筒底浅浅的积水中,残留的半片樱花花瓣,像一只小小的船,随着水波轻轻打着旋。理惠用指尖小心翼翼地拈起那枚湿漉漉的、带着洗涤剂清香的花瓣,夹进了那本厚厚的、记录着社区点点滴滴的账本扉页里。她口中轻声哼唱着昨夜在雾气蒙蒙的瓷砖上即兴写下的俳句调子,旋律悠扬而安宁,像山涧的溪流。
明菜则拿着她心爱的激光测距仪,对着地板上那滩由花瓣带出的不规则水痕比划着。“最大径1.8厘米,最小径0.85厘米,不规则椭圆,边缘有星状溅射痕迹!”她像分析重要数据般得出结论,然后兴奋地转过头,眼睛亮晶晶的:“悠介哥!今日作战目标——废品站深处!重点搜寻老式窗机空调的外壳!我要把它们大卸八块,改造成超级强力除湿器!拯救我们被湿气蹂躏的书本和尊严!”
艾玛腕上的金表发出规律的滴答声,指针冷酷地指向了通勤的临界点。她手忙脚乱地系着围裙带子,准备做早餐,表链却调皮地钩住了带子的一角。“啊!真是的!”她低声嗔怪着,不得不弯腰与那固执的表链“搏斗”。就在这一刻,1989年的第一声蝉鸣,仿佛挣脱了束缚,嘹亮、悠长、带着金属般的质感,穿透了糊着柳絮和雨痕的纱窗,与洗衣机完成脱水工作后那一声如释重负的、低沉而满足的“嗡…”鸣,奇妙地交织、缠绕在一起。这混合的声响,像一双温暖而有力的大手,将昨夜关于经济崩坏的隐忧和梅雨带来的粘稠烦闷,轻轻抚平,最终化作了小炉上那碗“咕嘟咕嘟”冒着泡、散发着踏实醇厚香气的味噌汤上升腾的白雾。
> *月色真美(つきはきれいですね)*
> 昨夜理惠亲手浸染、又在风雨中飘摇的蓝布,此刻在晨风中轻轻波动,
> 如同凝固的海浪。
> 泡沫时代那些虚幻的金粉,早已沉入时光幽暗的溪底,杳无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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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平成初年那清澈、坚韧的光,
> 正从她绞布时用力而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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