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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凌言替他测灵脉时,指尖的微凉,他接过拜师茶时,浅啜一口的淡然,他蜷起腿时,那不经意的体贴……
心头像被炭火烤着,暖得发胀。汗珠子顺着下颌线滑进衣领,带来一阵痒意,他却依旧不敢动,只屏住呼吸,任由那梅香缠着鼻尖,任由炭火的暖裹着周身。
柳文昭望着帐顶交织的木棱,心里像揣了只乱撞的鹿。
既盼着天快些亮,好解了这浑身紧绷的拘谨,又恨不得这夜长些,再长些——
身侧便是凌言,他能这样毫无顾忌地瞧着那舒展的剑眉,那垂落的长睫,那在炭火余光里泛着浅淡色泽的唇,连呼吸都似缠着梅香,成了偷来的珍宝。
不知过了多久,炭盆里的火渐渐缓了些,可他穿着厚重锦袍,后背仍被暖得发僵,一侧身子早已麻了。
实在熬不住那燥热,他屏住呼吸,轻轻支起上半身,指尖在锦袍系带处摸索片刻,小心翼翼褪下外袍。
暗紫色的衣料带着银线流云纹,被他折了折,搁在床脚。刚躺回枕上,身侧忽然传来布料摩挲的轻响。
柳文昭浑身一僵,借着渐弱的炭火光亮,见凌言不知何时已侧过身,无意识地往他这边挪了挪,手臂竟自然而然地环了过来,虚虚搭在他腰上。
柳文昭只觉血液都凝住了。腰间那点微凉的触感,像星火落在枯草上,瞬间燎起滚烫的热。
他浑身绷得笔直,连指尖都蜷起,生怕一动,便惊散了这突如其来的靠近。
“苏烬……”凌言的呼吸拂过他颈侧,带着含糊的呢喃,尾音拖得长长的,像孩童撒娇,“你躲那么远做什么?可是炭火太热?叫晚翠熄些……”
原来,是把他当成了苏烬。
柳文昭喉间发紧,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轻轻应道:“没……不热。怕……怕挤着你。”
凌言没再说话,呼吸又匀了些,想来是又沉进了梦乡。手臂却收得紧了些,实实在在环住了他的腰。
柳文昭望着帐顶,眼眶忽然有些发热。也好。梦中把我当成他,也算……也算一点慰藉吧。起码此刻,他的手环在我的腰上,他的呼吸落在我的颈间,这片刻的亲近,是真的。
炭盆里的火星渐渐暗下去,雅间里的暖意也淡了些。
凌言似是觉得冷,又往他怀里缩了缩,头轻轻埋在他颈窝处,发丝蹭得他下颌微痒。
柳文昭的心像是被什么揉了揉,软得一塌糊涂。他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闻到的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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