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言的视线落在沈澜身上,那眼神分明在说“你想死么”。
沈澜干咳两声,转过身:“言哥哥,你听我解释。新收的这些弟子里,论根骨、反应,柳文昭是最拔尖的,论机灵劲儿,也没人比得过他。”
“让他跟着,既能照应你,也正好让你历练历练他,看看这一月修炼的进境如何,岂不是两全其美?”
凌言扶着额,指尖抵着眉心,半晌才放下手,语气带着点说不清的别扭:“行吧。”
他转身往殿外走,披风扫过门槛的雪,留下一道浅痕:“走了,御剑去。”
柳文昭眼睛一亮,忙跟上,玄铁剑的剑鞘撞在石阶上,发出清脆的响。
沈澜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摸了摸鼻子,自语道:“这可不是我故意的,实在是这小子磨了我一中午……”话未说完,已被寒风卷散在丹房的暮色里。
寒鸦掠过丹房檐角,将最后一缕残阳衔入云层。
凌言立于阶前,指尖凝起一缕清浅灵气,那灵气在暮色里流转如月华,轻轻一点,流霜剑便从鞘中跃出,悬浮于半空。
剑身莹白,似裹着层碎雪,剑穗上的冰蓝流苏随剑气轻晃,映得周遭落雪都泛着淡光。
他正欲提气踏剑,余光瞥见身后的柳文昭——
少年虽立得笔直,手却不自觉攥紧了玄铁剑柄,指节泛白。
凌言眉峰微蹙,想起新弟子御剑课上,最高也不过离地五十丈,且多是短途。东渡路遥,高空寒风如刀,柳文昭怕是撑不住全程。
无奈,他侧过脸,声音清冽如冰泉:“你与我同乘吧。”顿了顿,目光落在少年微颤的肩,“你若独自御剑,中途力竭从高空坠下,可不是闹着玩的。”
柳文昭猛地抬头,漆黑的眼眸里像是落了星子,满是不可置信的亮。“啊?”他喉结动了动,声音都带了点发紧的涩,“可……可以吗?”
凌言没再接话,足尖轻点,已稳稳落在流霜剑上。剑身微晃,似一片浮于风雪的玉叶。
他垂眸看了眼阶下的柳文昭,犹豫片刻,终是伸出手——
那只手白皙修长,指尖因常年握剑带着薄茧,却在暮色里泛着温润的光,像上好的羊脂玉。
柳文昭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忙抬手握住。
掌心相触的瞬间,只觉一股清冽的气息顺着指尖漫上来,混着凌言身上淡淡的冷梅香,让他鼻尖微热。
他几乎是被一股轻力带起,踉跄着落在剑上,忙收住脚,紧紧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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