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药。我给你拍些安神的回来,夜里能睡得安稳些。”
“不必。”苏烬捉住他的手腕,往怀里带了带,鼻尖抵着他的额角,声音低得像叹息,“你就是我安神的药,那些破玩意哪有你管用。”
炭盆的热气漫上来,熏得两人眼底都带了点湿意。
苏烬沉默片刻,终是松了手:“东渡路途远,雪又大,得带个稳妥的人。让宁瑾白跟你去吧,那小子心思细,功夫也扎实,跟着你,我放心。”
“宁瑾白走了,演武场那些新弟子谁管?还有军营那边,这时候抽不开身。”
他抬眼,眸子里映着炭火的光,亮得像落了星子:“你就别操心了。方才已让沈澜挑个机灵的弟子,腿脚快,又懂些基础术法,跟着我足够了。”
苏烬望着他笃定的眉眼,知道凌言自有计较,便不再多言。
只是伸手将他往怀里拢了拢,让他更贴近自己胸口的暖:“路上当心些。雪天路滑,夜里歇脚时多烧些炭,别冻着。”
凌言“嗯”了一声,鼻尖蹭过他的下颌,殿外的风雪还在呼啸,殿内却因这几句低语,暖得像开春的融雪。
申时末的日头已斜斜西坠,御书房的窗棂被染成暖融融的金红。
炭盆里的火渐渐缓了,只余温吞的热,映得两人交握的手都泛着浅淡的红。
苏烬握着凌言的手腕,指腹反复摩挲着那截细腻的肌肤,直到殿外传来掌灯的梆子声,才不情不愿地松了手。
“钱帛都让晚翠备好了,”他起身从暗格里取出个沉甸甸的锦囊,塞到凌言怀里,锦缎上绣着暗纹,触手便知里头是足量的银票与碎金。
“千雪阁拍卖水深,别省着,看中什么尽管拍。若不够,传音回来,我让人给你送过去。”
凌言掂了掂锦囊,笑他小题大做:“不过是去问些事,哪用得着这么多。”
“防身也是好的。”苏烬替他理了理雪狐披风的领口,指尖拂过那圈蓬松的狐毛,“路上别委屈自己。”
凌言颔首,终是转身,披风下摆扫过地面的炭火余烬,带起几星微尘。
踏雪而行,披风上很快落了层细白的雪。他未乘轿,只信步往丹房去,月白色的锦袍在白雪映衬下,愈发显得清逸出尘。
青丝半束,余下的发梢垂在肩后,被风拂得微扬,两支红梅发簪斜插在发间,与右耳那枚琉璃坠子交相辉映——
那琉璃在暮色里泛着淡淡银光,衬得他剑眉下的凤眸愈发清冷,下颌线流畅如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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