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口气就行,不必惜力。”
“是。”
“还有,”苏烬转过身,下摆扫过案角,带起一阵微尘,“李嵩宗亲抄家了?”
“回君上,昨夜三更已抄毕,赃物尽数入府库。”
“把孤昨日抓到的那个小的,”他抬手,虚虚往窗外一点,方向正是云州城楼,“挂去云州城楼上。”
晨光落在他眼底,映出几分狠厉,“不是喜欢藏起来么?让他好好看看。先晒三日,若是还不肯招供弃城勾结凌霄阁的事……”
话音顿住,他屈指叩了叩案面,木案发出沉闷的响。“就凌迟。”
统领肩头微不可察地一凛,垂首更深:“属下遵命。”
“继续搜李嵩的踪迹,他不肯说,总有宗亲肯说。一条狗命罢了,逼急了,总有咬主人的。”
“属下明白。”
统领叩首,起身时依旧悄无声息,转身没入廊下晨雾,像从未出现过。
苏烬望着空荡荡的门槛,晨风吹进殿,卷着廊外鸟鸣,却吹不散他眼底的寒。
承乾宫内,日头已爬过窗棂正中。凌言披着件月白里衣,乌发如瀑般垂落,正由着宫人轻手轻脚地梳理。
眉眼间还带着初醒的慵懒,睫羽垂落时,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像落了层薄雪的檐角。
殿外传来轻细的脚步声,跟着是小宫女怯生生的回话:“沈仙君,陛下刚起身呢。”
沈澜的声音清润,带着几分急切,“烦请通报,弟子沈澜求见。”
凌言抬手止住宫人,声音里还裹着睡意的微哑:“让他进来吧。”
沈澜推门而入时,正见凌言指尖捻着根玉簪,正欲往发间插去。
阳光透过雕花窗,在他侧脸镀上一层暖金,连带着昨夜未褪尽的几分靡丽气色,都柔和了许多。
“言哥哥。”沈澜躬身行礼,目光掠过他松散的衣襟,又飞快垂下。
凌言侧过头,簪子稳稳扣在发间,衬得脖颈线条愈发清隽:“那些小子今日可安分?”
“嗯,都还算勤勉。”沈澜应道,“午膳过后,各家公子便要出宫归家,明日午时再回宫。”
凌言“嗯”了一声,沉吟片刻还是问:“柳文昭……没什么事吧?”
“一切如常,依旧是修炼最勤的那个。”沈澜抬眸,眼底映着殿中熏香的袅袅青烟,“萧师兄已将他与赵衍收做亲传弟子,毕竟二人水金属性禀赋极佳,按镇虚门内门规矩严苛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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