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青鸾长老。”
凌言望着他,眼底漾起温煦的笑意,伸手虚扶一把:“多年不见,阿澜长这么高了。”
他与沈澜也算是自幼相识,“苏烬也是胡闹,竟把你从镇虚门强调过来。”
沈澜直起身,脸上带着爽朗的笑:“能来言哥哥身边效力,是沈澜的福气。何况……”
他朝不远处正指挥宫人搬挪花木的苏烬瞥了一眼,压低声音道,“苏师兄说,这里可比听雪崖热闹多了。”
凌言无奈摇头,心中却因这故人到来,添了几分暖意。
苏烬的动作极快,一面让沈澜与宁瑾共同监工,将西侧花园辟出演武场,又命人从城外移栽了成片的海棠树,粉白的花苞缀满枝头,风过处,落英缤纷,竟有了几分镇虚门后山的意趣。
内务府那边也得了吩咐,赶制了大批弟子服饰,青衫上绣着云纹海棠,雅致又不失英气;连甲胄也重新打造,玄铁之上,亦以银线勾勒海棠纹样,平添几分灵动。
更令人咋舌的是,苏烬竟将主意打到了宫人身上。
凡年岁适宜、根骨尚可者,不论职位高低,一律换上新制的弟子服,由沈澜与镇虚门弟子传授入门心法,引气入体。
几日下来,倒真筛出不少可塑之才,只是宫中人手骤然紧缺,苏烬便索性命人在城门口张贴告示,广招学徒,一时引得黎安城万人空巷。
这一连串的举动,直把满朝文武惊得目瞪口呆。
三日后的早朝,太极殿内气氛凝重如冰。百官按捺了数日的不满,终于在此刻爆发。
苏烬身着玄色蟒袍,斜倚在龙椅侧的软榻上,一手支着头,另一只脚随意地蹬在座椅边缘,姿态慵懒,与这庄严肃穆的朝堂格格不入。
金瞳半眯着,听着下方此起彼伏的劝谏与斥责,面上不见丝毫波澜。
“君上!”户部尚书率先出列,须发皆张,痛心疾首,“您将宫苑改为演武场,让宫人弃职学武,甚至广招市井之徒入宫,此等行径,简直是胡闹!”
“尚书大人所言极是!”礼部侍郎紧随其后,拱手道,“宫闱乃九五之尊居所,岂容江湖草莽随意出入?更遑论更改规制,移栽花木,简直是视祖宗礼法于无物!”
“君上三思啊!”
“如此下去,国将不国矣!”
百官群情激愤,言辞愈发激烈,唾沫星子几乎要溅到阶前。
苏烬缓缓抬眼,金瞳在晨光下闪着冷冽的光,他漫不经心地敲了敲扶手,声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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