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官员互相倾轧的密报、边军缺粮的急奏……
林衔曦这混账竟是半点没管,任由这王朝烂得流脓。也难怪他从来不看这些,换了谁,对着这堆能堵死门缝的破烂,都得头痛欲裂。
他动了动发僵的脖颈,骨节发出“咔哒”一声轻响,才扶着桌沿站起身。
一夜未眠,眼底泛着淡淡的青黑,周身那股属于九尾天狐的慵懒被疲惫冲淡了些,倒添了几分烟火气的沉郁。
廊下传来极轻的脚步声,守了一夜的绿衣宫女见他起身,连忙快步走到门口,手里捧着件银狐裘,毛茸茸的狐尾在晨光里泛着柔和的光。
“仙君。”她屈膝行礼,声音带着清晨的微哑,却依旧恭谨,“天凉了,奴婢刚让小厨房烧了炭火,要不要现在生上?”
苏烬瞥了眼那件狐裘,料子极好,想来是宫里的珍品。他摇了摇头,声音带着熬夜后的沙哑:“不必。”
小宫女也不勉强,将狐裘搭在臂弯里,又道:“那……奴婢去给您端碗安神汤?太医说熬夜伤气,您眼眶都青了。”
她抬眼时飞快地扫过苏烬的脸,见他眼下那抹青黑,语气里藏着点不易察觉的担忧。
苏烬这才正眼看她。小姑娘约莫十五六岁,眉眼清秀,鬓角别着朵素银花,是宫里最低阶宫女的装扮,可眼神里的镇定却比昨日初见时更甚。
他忽然想起还没问过她的名字,便开口道:“你叫什么?”
小宫女愣了愣,连忙垂首:“回仙君,奴婢叫晚翠。”
“晚翠。”苏烬重复了一遍这名字,指尖在桌沿轻轻敲了敲,“你记着,我不是你主子。”
晚翠抬头,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主殿里的那位,”他抬下巴朝凌言静养的方向偏了偏,语气沉了沉,“凌言宗师,才是你该尽心伺候的主子。明白吗?”
晚翠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屈膝应道:“奴婢明白。”她将狐裘往前递了递,“仙君先披上吧,您身子骨要紧。便是为了凌宗师,也得保重些。”
这话倒是说到了苏烬心坎里。他没再拒绝,伸手接过狐裘拢在肩上。暖意顺着皮毛漫开来,驱散了几分寒意,也让紧绷的神经松快了些。
“嗯。”他应了声,看着晚翠臂弯里空荡荡的托盘,才想起她还没歇着,“去传早膳吧。简单些就好,主殿那边……若师尊醒了,先端过去。”
“是。”晚翠应声,又看了眼桌案上那堆奏折,犹豫着补充道,“奴婢让小厨房多备了些热粥,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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