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反噬。”
他转过身,眼神陡然变得锐利,“说白了,子契就是主契的替身。替他痛,替他死,替他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玉牌“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光影中的林衔烛连连后退:“不……父皇,您的意思是……”
“当年,朕与你四叔签了契。”老皇帝的声音冷硬起来,“他成了子契,替朕受诅咒。可他熬不住那蚀骨的痛,疯了。”他指向光影外一座紧锁的宫殿。
“看见没?里面关着的,就是你四叔。朕不死,他便不能死。可活着,比死难受千倍。”
光影中的林衔烛浑身发抖,头摇得像拨浪鼓:“不!我不要!父皇,我是您的儿子!我不要做子契!不要变成怪物!”
“由不得你!”老皇帝猛地拍响书案,光影里的侍卫瞬间涌上来,将林衔烛按在地上。
“你和曦儿是一母同胞,血脉最纯,只有你们能镇住昭明江山!他为明,你为暗,生死与共——这是你的命!”
“父皇!求您了!我不想死!放开我!”光影中的林衔烛像头被缚的幼兽,嘶吼声刺破屏障。可老皇帝只是一步步走近,手中匕首泛着寒光:“老二,忍忍就过去了。”
“不——!”
匕首刺入心口的剧痛穿透光影,连围观的修士都忍不住蹙眉。
光影中的林衔烛从惊恐到绝望,最后只剩空洞的眼神,像尊被遗弃的泥塑瘫在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他在泥泞中醒来,胸口的伤已愈合,掌心却多了块刻着“林衔烛 奴”的玉牌。他踉跄着回翊坤宫,宫女递来的伞被他狠狠推开。
回到偏殿,他就那么湿淋淋地坐了三天,皇后王氏在门外敲了三天的门:“烛儿,开门啊!告诉母后,到底怎么了?”
门内只有死寂。
后来王氏咳血卧床,林衔烛始终缩在偏殿角落,像个活死人。直到王氏弥留之际,他才推门而入。
王氏攥着他的手,泪如雨下:“烛儿……是娘没护好你……别恨你弟弟,他什么都不知道……求你……”
“好……母后,我不恨他。”光影中的林衔烛声音沙哑,可王氏闭眼的瞬间,他眼底最后一点光也灭了。
五年后,宫变的火光染红了光影。二十岁的林衔烛提着染血的刀踹开御书房门,匕首狠狠刺入老皇帝心口——像当年老皇帝对他那样。
而十五岁的林衔曦冲出太子府时,只看见满院鲜血。他望着持刀的哥哥,声音发颤:“哥……这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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