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的衣物中找到的,玉简上残留的妖气能短暂干扰若雪阁的结界。
风雪比往日更急,刮在脸上如同刀割。楚昭昭记得苏梓宸每次归来,无论肩上插着多少断剑,腰间淌着多少血,第一步永远是冲上这听雪崖。
阁外的结界坚固得如同天堑,唯有今日,他在剑心宗厮杀,妖气波动剧烈,结界竟出现了一丝微不可察的缝隙。
她屏住呼吸,将玉简贴在冰壁上。果然,眼前流转的白光如水纹般荡漾开一道缺口。
她不敢犹豫,猫着腰钻了进去。
若雪阁内的景象与外面的风雪严寒截然不同。
暖炉燃得正旺,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药香和梅花香气,还混杂着一丝极淡的、属于苏梓宸的妖气。
楚昭昭放轻脚步,顺着烛火的光亮望去,只见内室的软榻空着,而窗边的书案前,正坐着一道白衣身影。
那人背对着她,墨发只用一根素白玉簪松松绾着,几缕发丝垂落在肩侧,随着他翻动竹简的动作轻轻晃动。
他身着月白广袖,袖口宽大,露出的手腕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
案上摆着一碗早已凉透的药汁,深褐色的液体表面凝着油光,他却恍若未觉。
指尖修长,骨节分明,正捻着一卷古朴的阵法图,凤眸低垂,长睫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神情专注得仿佛周遭万物皆与他无关。
楚昭昭看得怔住了。苏梓宸生得极俊,是那种带着侵略性的、妖异的英气,让人不敢直视。
而眼前这人,却是另一种极致——宛如九天之上的谪仙,即便穿着最朴素的服饰,即便周身萦绕着病气,也难掩那股从骨子里透出的清冽风华。
这就是……凌言?那个被苏梓宸囚禁在听雪阁,据说早已经脉尽断、形同废人的前镇墟门长老?
她曾无数次在苏梓宸的书房外窥见他对着一幅空白画卷出神,也曾在他醉酒时听见他喃喃喊着“阿言”。
那时她只当是哪个被他杀死的仙门弟子,却从未想过,这人竟被他藏在这听雪崖上,藏得如此严密,如此……珍重。
“宗主夫人站在门口许久,可是有何要事?”
清冷的声音自身前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却像冰锥般刺破了楚昭昭的怔忪。
她猛地回过神,才发现凌言不知何时已转过身,那双微微上挑的凤眸正淡淡地看着她,眸光冷冽如冰,仿佛能洞穿她心底所有的算计与好奇。
楚昭昭吓得一个激灵,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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