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发白,目光忽然扫到苏烬腰间新挂的一枚银锁片,样式精巧,却透着股脂粉气。
“还有这个!你……你是不是又去了那种地方?”
他压低声音,满脸嫌恶,“八宝镇南街的‘倚风馆’!我听门里的弟子说,你昨晚搂着个穿红衣服的……”
“啪——”
苏烬忽然抬手,用剑柄不轻不重地敲在霍念面前的案几上,木屑飞溅。
他脸上的笑意瞬间敛去,眼底翻涌着暗沉沉的光,像结了冰的深潭。
“霍念,”他一字一顿地说,“管好你的舌头。老子去哪里,跟谁喝酒,睡在哪张床榻上,轮得到你管?”
霍念被他眼中的戾气震慑,一时竟说不出话。
他看着苏烬指尖那枚墨玉扳指,又看看他袖口未擦净的血,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师兄陌生得可怕。
那个曾经只会默默练剑、被责罚时会偷偷红眼眶的少年,如今竟成了这副模样——
满身酒气,眼神桀骜,像匹脱缰的野马,踩碎了听雪崖所有的规矩。
“你以为长老真的不知道?你简直无药可救!”霍念咬着牙,试图找回气势。
“你每次下山惹事,长老哪次不是给你收拾烂摊子!”
苏烬却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里带着一丝悲凉。
“知道?”他抬手,用袖口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指腹划过唇瓣时,触到一道新结的伤口,“他当然知道。”
他想起三日前在镇外山坳,那只花狐本已被他困住,却因分神去看远处云层中一道熟悉的白影,被狐妖趁机抓伤了手臂。
而那道白影只是在云端停顿了一瞬,便化作流光远去,连一丝神识都未曾落下。
后来他在“倚风馆”的暖阁里,隔着窗纱看见雪地里一道白衣身影闪过,以为是错觉。
直到次日清晨发现床头多了一管上好的金疮药,瓶身上还残留着凌言常用的冷梅香。
“他什么都知道,”苏烬的声音轻得像风,“可他只会罚我,只会说‘修行之人岂会被寒苦困住’。”
他猛地抬手,扯下腰间的银锁片,狠狠掷在地上,锁片撞在青石砖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霍念,你说我无药可救?说我不要脸?”
他逼近霍念,目光锐利如刀:“那你呢?你以为你天天围着他转,喊着‘长老’,他就会多看你一眼?
他心里那把剑,冷得能冻死人,谁都捂不热——
包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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