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救命稻草:“柔卿,你对我真好!以后我若练成了厉害的剑招,第一个就教你!”
柔卿闻言,笑弯了眼,指尖却在苏烬看不到的角度,微微收紧。
他看着眼前这个少年,眼中闪烁着纯粹的信任与依赖,心中某个角落忽然被什么东西填满了。
他知道苏烬的身世——那个在雪夜里失去双亲的孩子,像一株无人问津的野草,拼了命地想要抓住一丝温暖。
而他,柔卿,愿意做那束照向野草的光。
只是他不知道,这株野草的根,早已在黑暗中扭曲生长,它渴望的不仅仅是阳光,还有那座高耸入云的雪山本身。
每当苏烬从演武场回到听雪崖,望着凌言白衣胜雪的背影时,他眼中的孺慕总会混杂着一丝更深沉的东西——
那是柔卿从未见过的、近乎贪婪的占有欲。
凌言立在听雪崖之巅时,风雪正卷着碎玉般的冰粒扑打他的衣袂。
他白衣胜雪,却比雪更冷,腰间悬着的“流霜”剑未出鞘,剑穗却在风中绷成一条直线,如同他常年紧抿的唇。
山脚下,苏烬被罚思过的石洞隐在寒雾里,像一道不起眼的疤。
凌言指尖微动,袖中滑落半枚刻着温养符的玉简,最终却又被他攥回掌心,玉尖锐利的棱角硌得掌心生疼。
他想起三日前,苏烬误触警示阵时,那道雷火劈在少年手臂上的焦糊声。
那时他正在镇虚门顶层推演锁妖阵图,指尖的朱砂笔骤然断裂,墨点溅在阵图中央,像一滴突兀的血。
他几乎是瞬移到崖边,却只看到苏烬蜷缩在地上,咬着牙不肯喊疼,额角的汗滴在雪地里,瞬间冻成冰晶。
“蠢材!”他当时是这么说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连警示阵的纹路都看不破,如何学我的剑意?”
他伸手去拎苏烬的后领,却在触碰到少年灼伤处时,看到对方肩膀剧烈地一颤。
那一刻,他喉头像被什么堵住了,所有的训斥都咽了回去,只化作更冷的眼神:“去山脚下思过,想不清阵图变化,别回来。”
此刻,寒风灌入袖口,凌言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站在这里已经半个时辰。
他想起苏烬刚入门时的样子——那个在雪地里冻得嘴唇发紫,却固执地爬上峰顶。那时他看着少年眼里燃烧的光,鬼使神差地收了徒。
“师父以前……也是这样教你的吗?”某个深夜,他批改苏烬的剑谱笔记时,忽然想起凌霄阁那位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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