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场的死寂,比葬魂谷的寒风更刺骨。
秦凡握着那块写着“容器”的焦黑兽皮,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周围的目光,惊惧、猜疑、如同看着从墓穴爬出的怪物。三长老秦洪僵在碎石堆旁,伸出的手悬在半空,脸上的血色褪尽,嘴唇哆嗦着,死死盯着秦凡胸腹间那刚刚一闪而逝、由暗金锁链光芒凝聚成的秦枭痛苦面容,如同看到了世间最恐怖的诅咒。
“你…你到底是什么东西?!”秦洪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无法掩饰的恐惧。
秦凡没有回答。冰冷的竖瞳(因情绪剧烈波动再次显现)扫过一张张惊惧的脸孔,最终落在秦洪脸上。那眼神深处,没有愤怒,没有辩解,只有一种近乎非人的漠然与…一丝被触怒凶兽般的冰冷。体内九道锁链因“容器”二字的刺激而躁动,发出低沉嗡鸣,如同压抑的雷霆。
他什么也没说,转身,一步步走出死寂的演武场。沉重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场地上回荡,每一步都像踩在众人紧绷的心弦上。无人敢拦。
接下来的几日,秦凡如同被遗忘的幽灵,沉默地待在自己那间简陋的小屋里。掌心那枚与玄棺女子同源的暗金符咒隐隐发烫,“容器”二字和先祖秦枭的痛苦面容如同跗骨之蛆,在识海中反复撕扯。他尝试运转锁脉,每一次力量的奔流,都伴随着那九道锁链深处传来的、仿佛不属于他的、充满禁锢与绝望的痛苦低吟。秦家血脉温养锁链,锁链禁锢玄棺,而自己…似乎成了锁链的延伸,或者说…容器?宿命的冰冷丝线越收越紧。
这压抑的平静,在第四日黎明前被彻底打破。
呜——呜——呜——!
凄厉到撕裂耳膜的警哨声,如同垂死巨兽的哀嚎,瞬间划破落日城死寂的夜空!紧接着,是撼动大地的轰鸣!不是一声,而是如同潮水般连绵不绝、由远及近的恐怖奔腾声!大地在颤抖,黑曜石城墙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凶兽潮!葬魂谷暴动了!”
“天啊!好多!数不清!”
“快上城墙!守城!守城啊!”
惊恐绝望的嘶吼声在城内炸开!瞬间,整座落日城如同被投入滚水的蚁穴,彻底沸腾!
秦凡猛地推开房门,身形如电射向最近的城墙。无需登上城头,那末日般的景象已扑面而来!
葬魂谷方向,黑暗被无数猩红暴虐的兽瞳点亮!如同翻滚的血色潮汐,无边无际的低阶凶兽——血纹狼、铁背豺、利爪山猫、腐毒蜥蜴…汇成毁灭的洪流,疯狂地冲击着落日城!黑压压的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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