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衣柜里的回响＊＊

静中。

“十楼是仓库。”我旁边的同事突然说，声音平板得像电子合成音，“这栋楼只有九层。”

电梯在九楼停下，门开了。没有人动。

“到了。”同事说，眼睛却盯着我，“你该出去了。”

我走出电梯，回头看了一眼。所有人都站在原地，目送我离开，嘴角挂着完全一致的微笑。

电梯门缓缓关闭，最后映入眼帘的是楼层显示屏——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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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15 PM | 天台上的对话**

午休时间，我又来到天台。今天的风很大，吹得铁门哐当作响。

苏雅已经在那里了。

她背对着我，白裙子在风中翻飞，黑发像一面破碎的旗帜。

“你昨天也来了。”我说。

“不。”她转过身，阳光穿透她的身体，在地面投下淡薄的影子，“这是我第一次见你。”

她的眼睛比昨天更接近金色，像是褪色的琥珀。

“系统在修正错误。”她指向自己的太阳穴，“每次循环，它都会删除一点我的记忆。”

“什么系统？什么循环？”

她突然抓住我的手，力道大得惊人。她的皮肤冰凉，像是长时间泡在冷水里。

“看看你的手机。”她说。

我掏出手机，屏幕自动亮起。日历应用打开，显示着2023年4月的页面——

**4月3日到4月12日被红笔圈出，标注着：“十日终焉”。**

“今天是第四天。”苏雅松开手，“你还有六天时间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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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40 PM | 会议室的录音**

下午的会议枯燥冗长。我假装记笔记，实际上在写满整页纸的“10”。

会议结束后，我最后一个离开，偷偷打开了经理的电脑。系统没有密码，桌面只有一个音频文件，命名为“终焉协议_测试版”。

我戴上耳机，点击播放。

先是沙沙的空白噪音，然后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记录第147次测试。受试者仍未能察觉时间循环。记忆清除程序运行正常。”**

背景音里，我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放我出去！”**

录音戛然而止。

电脑屏幕突然闪烁，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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