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稻妻城笼罩在细雨中,千鹤蜷缩在被褥里,发间的流苏随着身体轻颤摇晃。
突然,她猛地睁开双眼,呼吸急促得如同溺水之人。
胸口传来的剧痛让她几乎窒息,仿佛有把淬了冰的刀,正生生剜着她的心脏。
屋内的烛火无风自动,在墙上投下扭曲的黑影。
千鹤颤抖着摸向摆放在桌上的短刀,指腹触到刀鞘上与哥哥那把一模一样的鹤纹,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
她明明身在稻妻,却仿佛能看见千里之外的战场——刺鼻的硝烟、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还有哥哥最后的微笑。
“哥哥......”她哽咽着呢喃,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雨水拍打着纸窗,像是有人在急切地叩门。
千鹤踉跄着爬起身,赤足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却不知该往何处去。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幼时与哥哥在鸣神大社嬉闹,哥哥教她用短刀时温暖的手掌,还有分别前哥哥那句“等我回来”。
她跌坐在地,抱紧双臂,试图找回哥哥身上那熟悉的温度。
黑暗中,那散发着微弱光芒的火烛却无法驱散心底那团彻骨的寒意。
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千鹤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终于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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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浸染着稻妻街巷,波风水门怀抱素白骨灰坛,身后曾经与河村守共事过的暗部忍者皆身穿白服。
鸦雀无声地穿过垂樱飘落的巷道。
河村宅第的木门虚掩,漏出暖黄的灯晕,却掩不住空气中浮动的不祥预感。
千鹤握着扫帚的手突然发颤,竹枝扫过青石板的声响戛然而止。
她抬头望向缓缓推开的门扉,霞光在暗部忍者的金属护额上折射出冷芒,为首那人的金发与护额在夜色中格外刺目。
“阁下是河村千鹤?”
波风水门将骨灰坛轻轻放在玄关,坛口的白绸上用朱砂写着“河村守”三字。
“很抱歉,以这种方式与你见面。”
千鹤的扫帚“当啷”坠地。
她踉跄着扶住门框,指甲深深掐进木纹,目光死死钉在骨灰坛上:
“不可能...哥哥前日才寄信说任务顺利...”
话音未落,暗部忍者中走出个戴着狼形面具的女子,解下腰间染血的短刀——正是河村守从不离身的佩刀。
刀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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