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拂过窗棂,铜铃轻响,我握着那方绣了海棠花的帕子,指尖微微收紧。墨羽离去后,屋内便只剩我一人,与这寂静对坐。太庙那一拜虽已安然度过,可我知道,这只是皇后设下的第一道关卡。她的目光,不会就此停驻。
翌日清晨,天还未亮透,宫中便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像是预示着又一个寻常日子的开始。我披衣起身,正欲唤翠儿进来梳洗,却见她神色慌张地推门而入,低声道:“姑娘,外面……外面传得沸沸扬扬,说您私下勾结江湖人。”
我心头一震,面上却不露分毫:“什么江湖人?”
翠儿咬唇摇头:“奴婢不知,只是听几个小太监议论,说您近日在御花园曾与一名黑衣人私会……”
我眉心微蹙,脑海中迅速回想着这几日的行踪。御花园?黑衣人?
“是谁传出来的?”我问。
“好像是从慈宁宫那边传开的。”翠儿低声答。
果然。
我缓缓吐出一口气,心中已有七八分明白——这是皇后的手笔,借谣言生事,将我推向风口浪尖。若无证据澄清,恐怕连皇帝也会动疑。
我换上素色襦裙,步履沉稳地走出寝殿,迎面便是几名宫女投来的异样目光。她们低头避让,却掩不住耳语窃笑。我装作未曾察觉,径直走向前庭。
景轩尚未归来,听说他今晨被皇帝召去了御书房。我站在廊下望着院中青石铺就的小径,思忖着该如何应对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波。
不多时,墨羽悄然现身,面色凝重:“传言已经传到了御前,有人在皇帝面前提了一嘴,虽然陛下未置可否,但……”他顿了顿,“我建议你尽快找到源头,否则局势只会越来越糟。”
我点头:“我已经有了些头绪。”
“你想怎么做?”
“先查清楚,那个所谓的‘黑衣人’是谁。”
午后,我借口散步,独自前往御花园。园中春意盎然,桃花灼灼,柳枝轻拂水面。我缓步走过小桥,忽听得不远处传来细碎脚步声。我回头一看,竟是那位曾在太庙测试时为我说话的老嬷嬷。
她朝我点了点头,示意我随她走。我跟在她身后,绕过假山,来到一处僻静凉亭。
“老身姓周,是皇后身边服侍多年的嬷嬷。”她开门见山,“昨日夜里,我在皇后寝殿外听见她与江逸密谈,提到要在宫中散布关于你的谣言,并安排人在御花园制造‘你与江湖人士私会’的假象。”
我心头一紧:“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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