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速度早已到了极限,仪表盘上的指针剧烈颤抖——沈鸢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在轰鸣:追上!一定要追上!
然而,顶级豪车的性能与这破旧的小电驴,如同云泥之别。
临江大道上川流不息的车灯很快模糊了视线,那两点红色的尾灯,只在沈鸢视野里停留了不到一分钟,便彻底消失在前方无尽的灯河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他猛地捏紧了刹车,在路边险险停下。
沈鸢大口喘着粗气,汗水混合着额角流下的血水滑进眼睛,带来一阵刺痛。
他茫然四顾,霓虹闪烁,车流如织,这座城市庞大得令人绝望。
卫莲……被带去了哪里?
就在这时,路边一块指示牌撞入他模糊的视线——
“圣心国际医院·前方1000米”。
江家!那是江家的产业!
沈鸢眼中骤然爆发出最后一丝光亮,再次拧动油门,朝着指示牌的方向,不顾一切地冲去。
……
圣心国际医院顶楼的单人病房里。
这里没有普通病房的嘈杂和消毒水刺鼻的气味,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冷冽的清新剂味道,厚厚的地毯吸走了所有脚步声,只有偶尔仪器的轻微嗡鸣。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璀璨的夜景,如同铺开的星河,却透着一股冰冷的疏离感。
病房内,光线被调得很柔和。
卫莲躺在宽大的病床上,手背上扎着输液针,冰凉的药液正一滴滴流入他滚烫的血管。
他的呼吸依旧急促而灼热,但比在后巷时平稳了一些,只是眉头依旧死死拧着,冷汗依旧不断地从他额角渗出,濡湿了鬓角。
其实他并没有完全昏迷。
雇佣兵刻入骨髓的生存本能在与体内肆虐的药物疯狂对抗。
视野里的一切都是模糊晃动的重影。
天花板上柔和的光晕,点滴瓶的轮廓,还有……床边那个沉默的身影。
江妄坐在宽大的单人沙发里,身体微微前倾,手肘支在膝盖上,双手交叉抵着下颌。
他脱掉了外套,只穿着黑色衬衣,领口扯开了两颗扣子,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透着一股压抑的烦躁。
江妄的目光沉沉地落在卫莲苍白的脸上,看着他因痛苦而微微颤抖的睫毛,看着他即使在药物作用下仍死死咬紧的牙关。
病房门被轻轻推开,穿着熨帖制服、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的护士长带着两名护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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