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知道,当初姑姑嫁给他,是因为在沪上,大家都知道,你跟过一个外国佬吧?”
“还为他,打了三次胎。”
苏棠压得极低冰的话,每一个字都精准地扎进苏玉芬的耳膜深处,瞬间麻痹了她所有的神经。
这几个词在她脑海里疯狂炸开,轰得她魂飞魄散。
一股寒气升起,瞬间冻僵她的四肢百骸,连指尖都冷得发麻。
她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苏玉芬甚至不敢去看周围那些大婶们投来的目光。
她们只看到苏玉芬突然像见了鬼似的僵住,脸色惨白,却听不清苏棠最后那低如蚊蚋的威胁。
“你……你……”
苏玉芬喉咙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扼住,想尖叫,想扑上去撕烂苏棠的嘴。
可身体却像被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只能发出破碎的气音。
苏棠平静地看了她一眼,眼神冰冷,带着漠然。
她没再多说一个字,仿佛刚才只是拂去了一点微不足道的灰尘,转身,步履轻快地走了,海风卷起她的衣角,姿态从容。
苏玉芬却像被抽走了所有骨头,失魂落魄地钉在原地。
巨大的恐惧将她淹没,让她几乎窒息。
苏棠知道了,苏棠怎么会知道呢?
她竟然知道那段被她深埋、以为早已腐烂在沪上滩淤泥里的肮脏过往。
那是她拼命想抹掉、绝不能让赵有才知道的秘密!
尤其在这个保守闭塞的海岛上,丈夫赵有才管着物资,大小算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最要面子!
她不敢想象赵有才知道后会怎样!
离婚?打死她?
她浑身一激灵,再顾不上周围那些探究的眼神和窃窃私语,像个被海浪打懵了的破船,跌跌撞撞,深一脚浅一脚地就往家冲。
推开院门时,她几乎是扑进去的。
堂屋里,赵有才正端着那个掉了漆的大搪瓷茶缸,眯着眼,慢悠悠啜着浓茶。
盘算着下午仓库里新到的东西怎么分配才显得他公允又权威。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微胖的脸上,一派安逸。
“哐当!”
苏玉芬撞在门框上,又踉跄着扑向矮几,带倒了旁边一个小马扎,发出刺耳的噪音。
“哎哟!作死啊你!”
赵有才被吓了一跳,手一抖,滚烫的茶水泼出来一些,烫得他嘶了一声。
他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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