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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课后,她还得去洒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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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尘院不小,故而需要洒扫的地方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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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芸儿就保持着一个节奏在扫地,监控的女尼说道:“陈芸儿,快一些,别拖累我赶不上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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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芸儿平静的看了她一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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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尼都囔,“到了这里,就算是皇后也得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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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的女人被丢到这里之后,从此就和外界隔绝了。什么家人探视,不存在的,家人在帝王死后,就把她们当做是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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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宫中……抱歉,宫中历来都是个只闻新人笑,不听旧人哭的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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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这里这些女尼便是天,而那些曾高高在上的女人们是地,是奴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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洒扫,洗衣裳,挑水,帮厨……这些女人在这里变成了女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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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女人娇生惯养做不来,便抗议,可几顿不给吃的,马上就痛哭流涕,表示自己可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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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芸儿进来后很是沉默寡言,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刚开始的时候,送米粮的内侍说,孝敬皇帝对帝后下毒,被鸩杀了。于是那些女尼对她们的态度大变,很是苛待了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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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帝后后悔,追赠废太子为孝敬皇帝后,陈芸儿的境遇才好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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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便如此,依旧要每日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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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地告一段落,陈芸儿跟着去饭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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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堂里摆放着长桌长凳,每个人一份饭菜:炊饼一个,菜蔬是合用的。在这等初春时节没有新鲜菜蔬,便是菜干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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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汤,一个炊饼,素澹的令人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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