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任就应该保持一定的边界感, 他本来就是很会得寸进尺的人。
他们弄到今天还拖泥带水地纠缠不清,自己原因很多。比如过于优柔寡断, 对他总不够狠心。
想到这里,夏仰放在门板上的手又拿下来。
想敲门又想直接离开, 反反复复地推敲斟酌之后,门突然就毫无预兆地被拉开了。
面前一堵人墙,他刚洗过澡,身上是一套居家宽松的休闲服, 发梢也还有些潮湿。
一股清冽的薄荷香氛味扑面而来, 伴随着晨醒的凉气。
夏仰尴尬地放下停在空中的手,没抬头。
她视线正对着他灰色运动裤那没系上的两根抽绳, 下意识憋出来一句:“……我,只是想问问你喝不喝粥?我熬多了。”
段宵耷拉着黑长的睫羽,睨向她,不答反问:“你在看什么?”
她才后知后觉那个位置,确实容易让人误解,急忙抬眼:“没看什么!”
他难得没打趣她,眼眸黑沉,往前走近两步:“我看见你收拾了行李箱,要去哪里?”
压迫感的身高近在咫尺。
他又是这种不冷不热的语气,总给夏仰一种危险感。
“我没有跑。”她几乎是本能地先否认,语无伦次地澄清,“是进组,棚景在山里。我有一支原创舞曲授权给了一部网剧,要过去给演员做指导。”
夏仰会这么快应激般地解释,也是被他磨出来的。
毕竟每次他觉得她要离开他了,他下一步做的事情都会失控,让人根本承受不住违逆他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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