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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柏楠头脑昏沉,越想某人越无法安然入睡。
迷迷糊糊中,不知过了多久,兀然,似针扎又似火烤的疼痛从脚趾往上半身蹿,如过电般迅速遍布全身……
神经痛找上门来了,他闷哼一声,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口申吟。
少时,到了探视时间,有脚步声逐渐靠近,林柏楠睁开双眼,看见了戴着口罩的蒋玲和林平尧。
蒋玲喜极而泣:“醒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你昏迷了一个星期了,吓死妈妈了……”
林平尧含泪理了理林柏楠剃得很短的头发,柔声安慰:“楠楠,别怕,等肺水肿消退了就能转普通病房了,到时候爸爸妈妈时时陪你,你就不是一个人孤军奋战了。”
林柏楠没有劫后余生该有的任何情绪波动,呼吸受阻让发声变得异常艰难,他尽力口齿清晰,磕磕绊绊地说:“爸妈……这次……放我走吧……”
受伤十三年,他第一次产生这样的想法。
一句话,听得蒋玲险些当场昏厥,她攀着林平尧的脖子才稳住了身体,惊恐地望着林柏楠。
林平尧抬起眼镜框,草草地抹挂在眼角的泪,用一种轻松的语气劝慰道:“楠楠,还剩四个月就高考了,你不想看看遥遥最后选了哪所学校?她有没有去s市?”
他想。
林柏楠点点头,昏睡了过去。
*
一段时日后,林柏楠从icu转入了普通病房,有了盼头,他的精神状态肉眼可见地好了许多,但身体仍旧虚弱,不适合实施全麻手术,便在医院调养了一个月。
这一个月,他买来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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