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水榭的路上。一队随行亲卫,必须‘死’得惨烈,马车倾覆,血迹要染红半边官道,而你,要凭空消失。只有这样,拓跋宏派来的人,才能在不惊动云州守军的情况下,顺利地‘接手’,并把这出戏的开场演得天衣无缝。”
季微语的眼神一凝,“‘证人’就是无双。她会‘拼死护主’,身负‘重伤’逃回城中报信。以她在军中的威望和对我的忠诚,无人会怀疑她的话。”
“这还不够。”顾言欢的声音压得更低,“拓跋宏生性多疑,光有证人,他只会信五分。他要看到的,是季家军的‘失控’!”
季微语抬眼看向已经听得目瞪口呆的无双,说道:“无双,消息传回之后,季家军必须全营震动!你要让所有的副将都‘愤怒’起来,让士兵们‘狂乱’起来,鼓噪喧哗,喊打喊杀,日夜在营外叫阵,摆出一副主帅被擒、复仇心切、即将玉石俱焚的狂乱模样。这出戏,要演给城内城外所有的探子看!”
“只有让他们所有人都相信,他们的‘季家传人’、他们的‘将军’真的落入了敌手,季家军已经成了一盘散沙……”
“拓跋宏才会真正相信,他抓到的……是能决定这场战争胜负的,一张真正的王牌!”
一番话说完,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
无双张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看着眼前的季微语,这份心计,这份狠辣,这份对人心的算计,简直……简直比二殿下还要可怕!
季微语缓缓闭上眼睛,再睁开时,里面所有的情绪都已褪去。
她对无双下达了最后的命令,“就按之前说的办。去准备吧,每一个细节,都不许出错。”
“……是。”
无双几乎是咬碎了后槽牙,僵硬地退了出去。
房门被关上,室内再次恢复了安静。
烛火摇曳,将两人的影子在墙上拉扯得忽明忽暗。
季微语终于伸出手,从顾言欢手中拿过了那根银簪。
“唰!”
银光一闪,那根簪子的尖端,已经稳稳地抵在了顾言欢白皙修长的脖颈上。
只要她再进一分,就能轻易刺破那层脆弱的皮肤,见到鲜血。
“救阿月是真,乱军心是计。”季微语的声音像情人间的呢喃,却又充满了致命的杀机,“但告诉我,你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你的真正目的又是什么?”
面对喉间的冰冷与锋利,顾言欢却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她甚至……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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