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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自己未曾涉足凤阳贪腐之事,但作为淮西勛贵中德高望重的老大哥之一,李善长又怎会不明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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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西勛贵们本就以同乡情谊和共同利益紧密相连,在朝堂之上相互扶持、守望相助,形成了一股庞大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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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若有人倒下,整个集团都必將受到衝击,而他自己也难以独善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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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李善长与朱元璋相识相知近二十年,一同经歷了无数的风雨,又岂会不了解朱元璋的手段和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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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能从一介草莽崛起,成为天下之主,其智谋、胆略和手段都绝非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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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特意念出那首鼓词,话语间隱隱指向淮西,这绝不是偶然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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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善长心里清楚,皇帝必然是掌握了一定的证据,才会如此有恃无恐,显然是打算藉此机会,好好敲打一下这群日益骄纵、目无法纪的悍將勛贵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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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淮西勛贵们这些年在凤阳的所作所为,確实太过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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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大肆敛財,將民脂民膏纳入自己的腰包,强占土地,使得无数百姓流离失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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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眼中只有自己的利益,全然不顾百姓的死活,更不把朝廷的律法放在眼里。如今东窗事发,也算是咎由自取,在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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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李善长心中却有一个大大的疑惑,那就是朱元璋为什么偏偏要拿常茂来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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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在李善长看来,即便不用仔细思索,也能明白,就算常茂参与了凤阳之事,论起罪责,也远远比不上那些肆意妄为的骄兵悍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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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茂虽然年轻气盛,但与那些在凤阳为非作歹、劣跡斑斑的勛贵们相比,所犯之错应该要轻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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