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扭名字,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但依然能感受到当年那个孩子对父亲的思念与期待,刻痕边缘有些地方被磨得光滑,是多年来抚摸留下的痕迹。
“坐吧。”陆正天的声音沙哑,像是被砂纸反复打磨过,每一个字都带着岁月的沧桑与疲惫,喉咙里仿佛卡着什么东西,发出的声音低沉而浑浊。他从褪色的旅行包里取出一个铁皮盒,盒子表面锈迹斑斑,边缘的棱角被磨得圆润,盒盖上还有一些凹陷的痕迹,像是遭受过撞击。打开盒子,里面整整齐齐码着泛黄的照片、银行流水单和微型录音设备。照片上的场景大多阴暗潮湿,人物的面容模糊不清,只能隐约看出是在进行着某种秘密交易,有的照片背景是堆满集装箱的码头,有的是昏暗的地下室;银行流水单上的数字巨大得惊人,资金流向复杂得如同迷宫,涉及多个离岸账户和空壳公司;微型录音设备表面布满划痕,仿佛经历了无数次的惊险时刻,机身的开关处还有些磨损,可见使用频率之高。陆霆深注意到父亲鬓角的白发,在暖黄的灯光下格外刺眼,还有右手虎口处那道狰狞的疤痕,形状恰似某种扭曲的爪痕,疤痕处的皮肤呈现出不自然的白色,与周围的肤色形成鲜明对比,似乎在诉说着曾经经历的惨烈战斗。
沉默在空气中凝固了足足十分钟,这十分钟仿佛一个世纪般漫长。墙上的老式挂钟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每一声都像是敲在陆霆深的心上。陆正天终于开口:“霆深,你母亲去世那天,我其实就在医院楼下。”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敲碎了陆霆深多年来筑起的心防。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十三岁的自己守在重症监护室外,看着心电图变成直线时的绝望,那种撕心裂肺的痛仿佛还在胸口蔓延;葬礼上那空荡荡的家属席,让他觉得自己被整个世界抛弃;还有无数个深夜,他对着电话那头永远无法接通的号码无声嘶吼,泪水浸湿了枕头,枕头边缘都有些发黄,是多年泪水浸泡的痕迹。
“2008年,我在竞标会上发现了异常。”陆正天的手指划过地图上的某个红圈,那红圈的边缘已经晕染开来,像是干涸的血迹。“当时东南亚的一个港口项目,竞争对手的报价低得离谱,完全不符合市场规律。正常情况下,那样的报价连成本都收不回来,背后一定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目的。”他的眼神变得深邃,仿佛回到了那个充满硝烟的竞标现场,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和警惕,“我派人调查,发现背后牵扯着一个叫‘X联盟’的组织。他们表面是国际贸易公司,在全球各地都设有华丽的办公大楼,举办着高端的商业活动,实则控制着全球37%的地下军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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