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医不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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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王管家离开，李自归这才迈步走进灵堂，冷红楼则紧跟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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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自归的视线落在冷红楼的身上，上下打量著，表情显得有些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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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你用这种眼神看我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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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我只是想冷姑娘一袭红装娇艷胜火，和这灵堂內的惨澹白色装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正常来弔丧的宾客们肯定不会穿成这样，也难怪那位穆夫人忍不住多看了你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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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红楼听李自归这么讲，也以同样的视线打量著他，只见他身穿青色衣衫儒雅斯文，通体充斥著一份清心寡欲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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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姑娘，你为什么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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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问你，你倒是问起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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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红楼的语气总是显得冷冰冰的，按理来说李自归请她吃了饭给她送了药，总该让她心中生出一份好感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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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並非寻常女子，好感自然有，只是微乎其微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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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这位李玄鹤就是她丧失记忆以后唯一感受到善意的所在，所以略微犹豫之后，冷红楼还是从腰间取出了那张几经摺叠的白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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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白纸夹在雪白修长的两指之间递向李自归，只是比起纸上的內容，李自归多看了她粉嫩的指甲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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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自归展开纸条，上面只有简短的六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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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两个字为一组，旁边还沾染著多余的墨痕，想来书写之时应该非常匆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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鄞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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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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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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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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