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除夕的月饼

，虽然之前来往交集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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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察觉到温雯的目光，总有意无意瞄向自己，於是招了招手：“温雯，除夕快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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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纪纱，你们也是，过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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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商只是盯著温雯藏在下面的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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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学校旁边的商店买的么？便宜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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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晓得蛋清搭子问这个做什么，温雯却如同好不容易有了倾诉对象，特別是这个对象还会无条件倾听，不会取笑，不会觉得她的行径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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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走三条街，有家粮油超市，他们卖的是隔壁县街道產的，手工小厂的，你看，是白油纸包著的，和以前散称的点心一样，保质期更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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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语气扬了扬，竟带上一丝小小的炫耀：“今天买，足足打了对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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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过年的水饺，要留到下个节日再吃，端午节？”林商试探地猜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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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雯摇摇头：“水饺就不吃啦，不过，端午节买元宵，也很便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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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不能买科迪那种袋子装的，那种常年都是一个价格。还是要买附近厂子用机器团的，適合油炸，汤煮也行，就是有一点点发胀，也很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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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雯说这些时，去哪儿买、打几折，她都记得数如家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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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吃元宵，中秋吃粽子，除夕再吃月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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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商能想得到，她这么做，不是单纯因为打折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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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深层次的原因是——这些节日明明是和家人团团圆圆相聚的，而她除夕夜都没有回家，所以节日食物的象徵意义，对她而言，约等於没有，无限接近於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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