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隱忧

初在张局办公室撞见老杨闹事那一幕时，他心底就隱隱有了几分预感。闻言眼皮都不带眨的，抬眸平静的与多爷对视，静待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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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与想像中何金银该有的反应不一样，多爷的摸了摸鼻尖，翘著的二郎腿也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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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思是...老杨，是这座大院里张局伸手搭救的第一个，但绝不会是张局伸手搭救的最后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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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段话乍一听颇为相似，只是后者比前者多了一番限定形容，可何金银却立马懂了：“张局...管的太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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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爷浅呷一口茶叶、摇头晃脑：“我可没说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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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金银深吸一口气：“多爷，您许是忘了，去年此时，我还在后院禁闭室里挨了一宿的冻。若非您及时报信儿，张局连夜从河北老家赶回北平，一脚端开那扇木门...这件事，我一直铭记五內，不仅仅是对张局，也感念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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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爷摆摆手，径直打断了何金银的“忆苦”思绪：“我就是跑个腿的工夫，不费什么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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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看出何金银眼眸里的那份执著，多爷叼著烟半响也没开口，直至一支烟燃尽，这才轻咳一声：“许是我经过的醃事太多、心思太杂，可我总觉得，你这位靠山...迟早会被一个又一个『老杨”给架到退无可退的地步，到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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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经说到这里，多爷也不打算如方才那般遮遮掩掩，索性往深又说了一层：“...到那时，身边围拢的全是失意人，即便你本心不那样想，在外人看来，这就是一桿大旗，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荣哥儿，不用我再往下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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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金银忽的又想起张局口中那“难忘的一餐”来，以及那间张宅会客室里的半瓶高粱酒、那句掷地有声的豪言壮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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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加强连的伙食，三千人根本不够分，但我看大傢伙吃的喷香，感觉自己也饱了...那时候我就觉得，当头儿不给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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