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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打骂的动作就是一滯,边给老车夫拍打身上的尘土边冲多爷解释:“我正和他闹著玩儿呢...老东西,多爷既然找你拉包月,那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还不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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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金银旁观整场,总觉著这位“多爷”和自己印象里的“黑皮狗”们不太一样,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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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认多爷这回是真走了,二爷长出一口气,许是觉著刚才太丟面儿,招呼何金银回了里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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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夫们早就炸开了锅,议论纷纷。有说纳来顺等人和城外边儿的是一伙,有说自己早就看出来二喜虎头虎脑是块当兵的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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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褒就有贬,也有人小声嘀咕著这些人怕不是已经被抓进了號子,也有人附和著祈求千万別殃及到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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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著他们的议论,想起今早“逮人”时一个个的兴奋劲,何金银想起了鲁迅先生的一篇文章。不过这也给了他某种“灵感”,心底的那个念头变得更具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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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事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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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背著手满屋子乱窜,嘴里还不停嚷嚷著,何金银冷眼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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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车行里唯一一个最后见过纳来顺的人,他婉言谢绝了二爷今晚在后院大通铺凑合一宿的提议,约下明早见面的时间,何金银拉著车拐出了南横街,却不是往南锣的方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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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北平城又开始飘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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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和车行低矮的后院墙头,悄无声息的翻进来一个人影...\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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